“错哪儿了?”
王五便哭道:“小得们实在不该,在码头上作威作福,私自受船家的保护费!小得罪该万死!”
赵四紧接着自白:“小得还不该,日日吃了码头渔家的酒菜,还赊账不给钱!”
“好!”龙鱼男满是冷嘲语气,“招认得不错,姑且饶你们两桶水,还有么?”
二人便跪在冰地上,一边瑟瑟发抖、涕泪横飞,一边将大到收了船老板的银子,小到调戏了司漕大人家的厨娘等许多乌七八糟的事招了出来。
“尔等都看好了,这便是欺压百姓、受贿窝赃的下场。在我手下效力便要知道,尔俸尔禄,民脂民膏,大人我最看不得的,就是欺压百姓的恶吏兵痞!”龙鱼男居高临下,一手拎桶一手持瓢,低头问道。“没了?”
“大……大人,真没了啊!”
“好……”龙鱼男口中说着,却忽然拿瓢,将桶中的冷水向两人身上泼去,“大人再给你们补上一条,跟自己兄弟打牌还要出老千!你们怎么好!意!思?”
二人手忙脚乱地挡着泼来的冷水,口中大喊:“大人!小得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反观其身后一排军汉,皆是一副解恨的表情,竟无一人替此他们出头求情,二人平日德行为人可见一斑。
龙鱼男望望天色,宣布收队,待众人散去,看了一出好戏的我才迎上前去:“尚大哥这驭下手段,倒是别出心裁,令人佩服。”
龙鱼男闻声转过身来,一张眉目清朗的脸上现出个惊喜表情:“白贤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昔日查官盐案子返回金陵途中,胖子曾调奉天府漕运道的水军沿途护驾,眼前这位龙鱼男,便是当时结识的水军提举,姓尚名恪。
我当时得箕水豹引荐于他,觉得这名字颇为清奇,令人压力顿生,便唤他一声尚大哥。
尚恪此人,性格明朗随性不拘小节,又始终以为我就是个男子,一路上谈天谈地颇为熟络,还曾引得某狼有些吃味,别扭不已。
然这都是前尘往事一般。
“遭人暗算?!”听了我在客栈的遭遇,尚大哥惊讶不已,“白贤弟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得罪的人,说出来怕吓着你,“我自己也不清楚,不过生意场上的事情,无外乎利益算计,触了谁的霉头也不奇怪。”
尚大哥点头称是,“如今贤弟到了我的地盘上,便不必担心。且宽心住两日,我派人护送你们回金陵去。”
我忙道谢称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