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折返回去,从那白瘦士兵身上抽了把刀出来,手脚并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中一只稍小的箱子撬开了一条缝。
我蹲下身去,用灯盏凑在缝隙上照了照,只见黑漆漆一片,映出一点金属色的光泽,却依旧看不清是什么。
索性壮了壮胆子,慢慢沿缝隙伸进一只手去,慢慢向下触摸,指尖触到一片冰冷。
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触电般收回手来,全然不敢相信方才摸到了什么。
这,不可能……
转眼才意识道,灯盏还被我摆在另一只箱子上面,赶紧一把拎了起来,大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之感。
翌日清晨,船至奉天府。
我正在客房里闭目养神,便听那黑胖武士前来,说船已靠岸,我们可以离开了。
于是赶紧唤醒了老爹和阿暖下船去。
在船舱与织羽君不期而遇,遂向他行礼作别,感谢他热心载了我们一程。
我说完才意识到,织羽君压根听不懂中文,只得抬头冲他礼貌地笑了笑。
却觉这一笑落在他眼中,竟让他阴戾的目光中,骤然多了几分柔和。
姑娘我倒从没意识到,我的笑容有如此大的感染力,更何况此时正是一身男装。
但织羽君眼中的柔和不过转瞬即逝,便又恢复了阴冷,向我略一颔首,便转身离去。
这人,让人万般的捉摸不透。
联想起昨晚夜探密室见到的东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赶忙带了老爹和阿暖下船去。
穿过码头进入奉天府,我们先寻个小铺子吃了顿热乎的饱饭。昨日在倭国武士的船上提心吊胆,如今皆是腹肠辘辘、饥寒交迫。
解决了温饱问题,我开始思索我如今的处境及下一步的行动。
扬州,暂时是去不成了。当务之急,是要想个法子,将老爹和阿暖送回金陵老家去。
加之昨夜倭国商船上见到的东西,令我始终提心吊胆忐忑不已,若此时真与太子有关,我需尽快想法子知会他一声,让他早作准备为好。
正低头思忖着,却听老爹叹道:“丫头,如今我们爷仨在奉天府举目无亲,可如何是好?”
举目无亲……我眼眸一转,安慰老爹道:“莫急,我在奉天府,还真有个熟人。”
吃完饭,在市井间寻了个干净客栈,先将老爹和阿暖安顿下来,我便举步往城东的漕运衙署而去。
经门口的守卫指点,我在衙署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