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证据何在?动机又何在?”
我便垂眸,重新端详掌心的小小铜锁:“昨日,我初次开这把锁的时候,被李雷嘲笑一番,说锁眼明明在左侧,我却拿了钥匙往右侧戳。我才意识到这锁颇为独特,大部分广锁的锁眼都在右侧,乃是为了适应人们右手拿钥匙的习惯,然这把锁,以及存卷柜上的大铜锁却截然相反。据制锁的老匠人解释,是因为委托他制锁的前任贡院黄院首,是惯用左手之人,故而特意要求将锁眼置于左侧。”
“而你。”我拉了他的双手,摊开在面前,指尖抚过他手上的薄茧,“并不是左撇子,这从你右手虎口和指尖的茧子,都比左手的要厚些便可证明。而那日在衡鉴堂,那存卷柜上的锁位置颇高,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锁眼在哪边……
彼时,你却从吴六手中接过钥匙,便干净利落地从左侧锁眼开了锁,毫不犹豫分毫不错……”我唇角扯出一丝冷笑:“请问,这是为何?”
秦朗握着我的手一僵,眼角一抹骇然的表情悄无声息地划过,薄薄唇角动了动,却未曾出声。
我咬了咬下唇,索性将话说得明白:“那是因为,你之前根本就开过那把锁。而能让你去开那把锁,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受人之托,神鬼不知地将张蔷的仿冒誊录卷,放了进去。”
话说至此,秦朗的身形终是颤了颤,偏转了头不再看我,“月儿应知,我与张家并无往来瓜葛……”
“你与张家无关,这我相信。然张蔷舞弊之事,也许本就与张家没太大关系。此事与小树的案子一样,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针对太子的陷阱。”
说至此,我心底蓦地一沉,再抬头看秦朗,眼神中已多出几分灼热的怨恨:“小树被冤的案子,你是否也涉身其中?”
“我没有!”秦朗几乎是下意识地答到,脸上亦划过一抹慌乱的神情,却令我愈发心寒。
在我咄咄如刀的眸光下,他终垂下头去。须臾之后,才深吸一口气,“月儿,我承认,张蔷之事,正如你所说。但我若告诉你,我做这事乃是殿下的授意……”
我毫不留情地冷笑:“你与二殿下,确是越走越近了!”
“我不是……”
他正急欲开口辩驳,不料异变突生,一道极细的破空声划过,秦朗眼疾手快地揽了我向旁侧一带,我只觉一缕幽幽蓝光从眼前闪过,又刹那不见踪影。
秦朗手中长剑出鞘,将我挡在身后,冷声喝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便从他身侧探出一点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