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主簿辛苦,烦劳再仔细想想,你巡视戊字排监舍期间,确无闲杂人等出入?”
“那是自然!”他说着又十分造作地捶了捶自己的腰,“你是知道的,我莫主簿做事最是仔细,但凡是我在值期间,每两炷香的工夫巡视一遍。你别看来回不过几十步的距离,来来往往走了几百回,倒也有几十里路了,把我累的呦……”
他说着还刻意瞟了秦朗一眼,见他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又瘪了嘴道:“临收卷儿,还被个毛手毛脚不长眼的倒霉孩子,从背后狠撞了我一下,生生把我跌个大跟头,颈子都扭了。昨儿还寻安和堂的大夫给我拔了个罐子,如今满颈满背的红印子,奎木狼大人你看看……”
说着,竟真的扯松了衣领口,低了头直往秦朗胸前凑。
眼见一个大男人不住跟秦朗撒娇,姑娘我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我这一笑,惹得秦朗脸色愈发的不好看,连连后退几步道:“既然莫主簿无甚发现,我等便告辞了。”
“这就走啦?”莫主簿显然依依不舍,一双细长桃花眼中秋波荡漾,“奎木狼大人得闲了,记得寻我来还书……”
我尚未听他说完,已被秦朗拖着扯出门去。
路上,我饶有兴致地望着秦朗一张发青的脸,按捺不住问道:“你跟这位莫主簿,是旧识啊?”
“大理寺主审三千营案子的时候,因几个涉案官员的案卷,曾有些许往来。”秦朗闷闷地补上一句,“并不熟识。”
我便忍不住笑道:“人家可一副跟你十分熟络的样子……话说,你借了人家什么书,许久都不归还?”
我这话方出口,便见秦朗额角的青筋都颤了颤,“没什么书,你休要听他胡说。”
他这副哑巴吃黄连的样子,愈发令我相信这里面有故事,再三再四地问了他一路,秦朗却一副革命战士落入敌手般的慷慨状,表示打死也不说。
“好,我这便寻莫主簿去,告诉他奎木狼大人约他今晚在临渊阁饮酒并还他的书。”姑娘我悠悠起身,作势出门去。
明知道我在故意作秀给她看,秦朗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终闷闷地开了口:“也是三千营案子的时候,我有次奉殿下之命去取一个涉案官员的宗卷,却被管卷宗的莫主簿在里面塞了本册子给我……”
“什么册子?”
“龙阳十八式。”
我刚入口的茶水“噗”地喷了满地,“……然后呢?”
“我一眼看得恶心,随手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