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升。”
“是个什么事?”
“此事说来有些好笑:当年洪远任杭州通判之时,曾判了一名犯人流放三千里之罪,判完不多久却又反悔,觉得此犯罪不至此,判的怕是重了些,于是改判流放一千里。
奈何此时牢头已将流放三千里的金印刻在了犯人脸上,见洪大人改判可做了难:您老大笔一挥,这犯人脸上的金印可是抹不去的。无奈之下,只得在犯人金印上打了个叉,又在他另一边脸上重新刻了金印。
此事传了出去,洪远一时间成了整个大明官场的笑柄。后来洪远晋升的折子呈到吏部,被吏部尚书一句批示‘于犯人脸上打草稿之人,何堪重用!’于是洪远整整十年未得寸进。”
这故事听得我啼笑皆非:胖子,你看你都提拔了些什么人?
“那柯林安呢?”
“至于这位柯大人……”潘公子皱眉思索了一下,“算是个两袖清风、公正严明的正直官吏。”
“算是?”我敏锐地从潘公子略有犹豫的语调中察觉到了端倪,“潘公子,事关这几位官员的生死,你在顾忌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