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管家的说法,罗大人在五姨娘发狂时便感到心口不适,尔后回房休息,在无人察觉的状态下死去,的确很像心脏病突发而猝死的样子。
但据询问罗大人的丫鬟小莲,说罗大人平日里身体十分康健,之前从未出现过胸闷或心口不适的症状。
最令我疑心的是,根据我前世对心脏病的了解,病人在发病时多会出现心悸、呼吸不畅、胸痛、发绀等症状,其过程十分的难受。
换言之,若罗大人猝死于突发心脏病,面容不应如此安详。
“这就有些奇怪了……”
我正对着烛火喃喃自语,不想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什么奇怪了?”
我被骇得一惊,转头望见那双深潭似的凤眸,不禁长吁一口气,连拍胸口嗔道:“知道你武功高,但能不能别总这么来去无声的,迟早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秦朗嘴角一扯,不置可否地在我面前坐下,“听说,你今日跟着应天府的李捕头,去查了罗府的案子。”
“是啊。”我坦然,“又一个发狂的女子,金陵城最近这是怎么了……”
他便望着我眯了眯眼,“你明知那些发狂的女子有多可怖,旁人避之唯恐不及,你又何必主动凑上前去?”
他这番态度令我有些意外,“你不觉得,这些女子十分可怜么?”
“这世上可怜之人多了。”他握了我的手,口吻颇为语重心长,“月儿,查案子是应天府的事,你不要去管这闲事,可好?”
管闲事……我一张脸冷了下来,“在奎木狼大人看来,只有太子的事才是正事,金陵城中这些无辜女子的死活,便是闲事,对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见我生了气,只得将语调缓了下来,“月儿,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应天府尹是哪个阵营的人你很清楚,何必跟他们有所牵连。”
我将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应天府尹是谁的人与我无关,但通过今日的接触,我觉得李雷捕头是个秉公执法之人,与他合作,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望着他一双神情复杂的眼眸,难得地正色道:“你是太子的手下,但我不是,我充其量只是他的朋友,也不曾想过将自己绑在他的阵营。我,只是个独立的新闻记者,我想要知道的只有真相,我想要守护的只有正义。”
“你……”秦朗眼角闪过一丝无奈和恼火,“月儿,你可知道,你这样涉身其中,是在玩火。”
玩火……姑娘我心中腾地火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