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据那什么……目击者称,”小螃蟹将从我这里学到的新鲜词汇现学现卖,“那青衣女子长发凌乱、面无血色、双眸赤红,口中呜咽不似人声,追着船上的人撕咬,活脱脱野兽一般。船上的男男女女,立时被她咬伤了好几个……”
嗜血、咬人,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令我心中一阵颤栗,“然后呢?”
“船上的人吓得要死,无论伤不伤的皆跳河而逃,只剩那青衣女鬼一个,无人可咬十分痛苦的样子,便开始折磨自己,用指甲将自己的脸和身体划得鲜血淋漓,最终跌进河里就没再出来。”
咬着后槽牙听完小螃蟹的叙述,我按捺下心底不舒服的感觉:听起来,那青衣女鬼的情况,与我们昨晚所见的红衣女鬼倒十分相似。
“市井间都说,那女子十有八九是被邪祟妖物附了体,才会变成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小螃蟹瞪着一双亮亮的眼睛,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我一路走来,听不少大妈大婶都相约去寺院道观求辟邪平安符,连街上摆摊算卦的,生意都特别的好。”
看小螃蟹一副不明觉厉的样子,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不是早跟你说过,这世上哪有妖魔鬼怪。作为一名有独立精神的记者,不能随便听信市井间的谣言。”
“我知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小螃蟹倒是把我的教诲背得熟练,“可是老板,那女鬼都落水而亡了,还怎么调查呢?”
我若有所思:所谓“闹鬼”之说,有些耸人听闻,这一青衣一红衣的两个女子,与其说是邪祟附体,更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或者更玄乎些,被下了蛊。
只是,她们二人发作之时,一个在秦淮河畔,另一个则在花船之上。这两名女子究竟是谁,二人有何关联,又是被何人下了毒呢?
“老板,老板?”
对于我这随时随处跑神儿的习惯,小螃蟹早已见怪不怪,但我此番跑神时间有点长,他只得出声,“要不要我去秦淮河那边再打探打探?”
“你……”我将他一张清秀可人的小脸儿审视一番,果断摇头,“算了,就你这张小脸,去了风月之地只怕难以全身而退。”
看小螃蟹眉眼间竟有几分失望的样子,我不禁抬手往他脑门上一拍,十分义正言辞地教育这个未成年人,“所谓风月之地温柔之乡,听起来诱人,实则金陵城里最肮脏的泥沼,一步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误名误利误终生知道么?”
小螃蟹捂着脑门儿忙不迭地点头:“多谢老板教诲,那种腌臜之地我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