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盖着红印的文书,明明十分惧怕却强撑着冲门内负手而立的秦朗大叫:
“尔等私……私藏兵器,意图谋……谋反!如今还要负隅顽抗不成?”
我望了一眼这位右眼明显带着青肿的倒霉捕头,估摸着他应该是来时过于耀武扬威,遂不幸地在秦朗手下吃了些苦头,才变成了这般想硬却硬不起来的样子。
不过,私藏兵器,是个什么鬼?
我跳下车来,从一众剑拔弩张的捕快面前若无其事地走过,走到秦朗身边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虽说昨日已发誓再不跟他说话了,且今早又将这誓上升到了毒誓的地步,但兹事体大,理应不算在内。
秦朗剑眉微蹙,“昨夜,有人探了咱们的船。”
“嗯?”我顿觉奇怪,“可失窃了什么?”
秦朗嘴角扯了扯,“非但没失窃,反而多了几样东西。”
多了东西……我眼珠一转,立时反应过来:多的,正是那所谓“私藏”的兵器,“有人嫁祸栽赃?”
秦朗点头,“不错。今晨寅时,船上有人来报探船之事,我便随殿下往码头去了一趟。但当时只查了有无失窃,却没意识到被人在粮仓中藏了兵器,也当真是百密一疏。”
我“哦”了一句,转瞬间又抓住了另一个重点:“所以从寅时起,你便不在房间内?”
“自然。”
若秦朗不在,那么今晨时分,云谣唱得又是哪一出?
我竟莫名的心情好了许多。
心情豁然开朗,连带着头脑也振奋了起来,“依我看,对方嫁祸栽赃是假,刺探我们的身份是真。”说罢依旧觉得疑惑:我等一路上小心谨慎,究竟是何处露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