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支飞刀钉在沈正裤裆上,虽说啥也没伤着,却把沈正当场吓尿了,从此以后吧……”小树轻咳了一声,努力斟酌个文雅的字眼儿,“反正看过的郎中说,他这辈子不必娶妻生子了。”
我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心中隐约觉得这像是某人做的,却又觉得不像他向来磊落的行事风格。
无奈的是,自打我从三皇子的庄子被救出来,那人便从未露面,甚至连问候都没有一声。
每想到此,我便不免有些伤感。
依稀记得,在我毒发癫狂失去理智之时,曾咬了一个人,咬得很重很惨,然事后断断续续地昏迷了几日,再醒来却记不清那人是谁。
总该道个歉的……我望着庭院外渐渐西沉的夕阳暗想。
正出神,院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伴着小树一声呼唤:“阿暖,我回来了!”
便见小哑女欢快地从屋里跑出来,手脚麻利地接下小树的书包,用手帕细心地擦拭着他额角上的汗珠。
被这两人齐刷刷选择忽视的大姐我,额角不禁黑了黑。
小哑女终被我带了回来,成了我冷家的一员。对于这个温柔漂亮的妹妹,小树比待我这个亲姐姐还要好上几分。
小树说小哑女一双眉眼弯弯,笑起来让人觉得暖暖的,遂自作主张地给她取了个“暖”字,大名便叫做“冷暖”。
我刚要对这个充满矛盾的名字表示否定,不料小哑女已激动得连连点头,表示十分中意这个名字。
于是小哑女成了冷家阿暖,小树也得偿所愿地有了个为他红袖添香的漂亮妹妹。
“哥哥昨日教阿暖的字,今日可有练习?”
阿暖乖巧一笑,一路小跑将自己习的字拿来给小树看。
看到满篇歪歪斜斜的“好哥哥”三个字,我实在忍无可忍,对小树吼道:“你就不能教她点儿好?”
小树恬不知耻地冲我眨眨眼,与阿暖一路笑闹着去了。
两个小没良心的……我暗叹。
“听姑娘这中气十足的音调,看来是好多了。”
我闻言回头,见一袭青衫玉扇的清隽身影,被身后的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仿佛画中翩翩而来的人物,好看得有些不真实。
“潘公子。”我不觉在嘴角挂了笑意。
我在师父院中修养期间,潘公子曾两度前去探望,却不巧一次我正昏迷,另一次正毒瘾发作、痛苦不堪,遂两度被师父拒之门外。
得知此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