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从宽袖中取出一卷宣纸,“在下平素酷爱书法,今日得了几张颜真卿碑文真迹的拓本,十分珍爱,又恐如此散放着有所折损蛀噬,故而想摆脱贵报房帮我装帧成册,不知能否如愿。”
“这个自然没问题。”我笑容满面地小心接下,心中却有些许遗憾:这样一位有钱的公子,来谈的却是桩小生意,实在是可惜啊可惜……
想到此,我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潘公子,订报纸么?”
“啊?”潘公子显然有些迷惘,“何谓……报纸?”
“就是小报啊!”我犹如被传销组织灵魂附体般两眼放光,扯过院中一份被我爹拿来垫花盆的《广目志》塞到潘公子手里,“冷记报房独家出品,上至时政要闻下至花边八卦,世间百态包罗万象,通俗易懂可读性强,十日一期准时发售,报童贴心送到家门口,十两银子订阅一年,十份以上有优惠哦亲!”
热情地将手持《广目志》的潘公子送出门,我将刚到手的十两银子上下颠了几颠,只觉从昨日到现在,心中的压抑和负面情绪瞬间释放地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