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我要去哪里?”朱安禹在屋顶踌躇良久,才摇了摇头:“装神弄鬼!小子,我们走吧。”说完也从屋顶一跃而下。
按照小白所指,朱安禹果然在路口右侧三个巷子后发现了一座破落院子,院门的木板也斑驳开裂,院门上方一块匾额,匾额上油漆早已剥落,上书“司马”二字。
朱安禹伸手拍门,片刻后一个醉醺醺的邋遢汉子摇摇晃晃地开门出来,见到朱安禹后先是一愣,随即开心地拉着他的手大笑起来:“朱老弟,居然是你,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进去说话。”朱安禹抬脚便往里走,对方赶紧闪开一边,等他走过后把门重新掩上。
院子里很乱,坑洼不平的地面上长满杂草,墙角胡乱扔着些酒坛瓦罐,两只硕鼠在里面大摇大摆地穿来穿去,丝毫不害怕人。门口堆着一些毛皮,毛皮上还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邋遢汉子快跑几步,把毛皮掀开,从下方拖出两张垫子,用袖子擦了擦,铺在院子里的地上,然后憨笑道:“不知道您要来,也没准备,坐,请坐!”
两人面对面坐了,应物则坐在朱安禹身旁,点上一盏油灯,就着这馆陶冷月下用清风佐酒,酒倒是好酒,只是这氛围便显得有些凄清。汉子见应物不安生地一直东张西望,便一边斟酒一边问:“这位可是朱老弟的公子?”
“不是。”应物和朱安禹同时回答。
“哦,对对对,我们分别也不过三年,记得那时候朱老弟还未婚配,又怎会有这般大的公子。糊涂,是我糊涂了,我先自罚三杯。”汉子说完,一仰脖子便把酒灌下去,接着又斟酒两杯,也是直接一口便喝掉。
那人抹了抹嘴唇,继续说道:“既然不是朱老弟的公子,又能够被朱老弟照看得如此紧密,想必是令兄的公子了。”
朱安禹脸色颇为不豫,冷冷回答:“不是。”
“啊!又错了?”对方一愣,随即赔笑道:“既如此,我再自罚三杯。”说完又斟了三杯酒喝下去。
“那再让我猜猜……”
朱安禹见状,干脆单刀直入地说道:“不用猜了,我和他素不相识。”
“素不相识?”
“没错,司马,我今夜找你,只是恰巧今日路过此地,顺便来向你打听个人。”
司马听说只是打听人,神情似乎轻松了许多,也不再去纠缠应物的身份这种事情。他伸手捋了捋一头乱发,嘿嘿笑道:“能被朱老弟打听的人,想必一定有了不起的身份吧,不知朱老弟要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