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小东西,如果想多活几天的话,最好从此刻起给我闭嘴。”
“不是,大叔你这样就不讲道理了……”
应物还想争辩,朱安禹却不是个有耐性的人,一伸手把长刀握在手中,看那样子便要对应物下手。那赶车的老人见状皱了皱眉,沉声说道:“你最近是怎么回事?连孩子都不放过。如果让你大哥知道你对一个孩子下手,他一定饶不过你。”
朱安禹闻言勃然大怒:“老东西,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若是看不惯,你尽可以滚得远远的。”
“你……”老人被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高耸,呼出的气把胡须都吹得飞起,却半天都说不出话。气氛又一次陷入尴尬之中,不过应物倒是松了口气,这两个怪人赌气,自己算是逃过了一次劫难,他也乖巧地闭上嘴,至此这一路便再也没有谁说话。
牛车行了三日,也才不过到了馆陶。馆陶虽只是隶属魏郡的一座小城,但因其不仅是长安东向商贸的重要路线,更是窦太主刘嫖的封邑,因此繁华程度反而不输一些大城大郡。
老人选择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客栈歇脚,三人草草吃了晚饭,朱安禹便拖着应物出门,老人张嘴想要说些甚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初春的夜依旧寒意袭人,走在街道上,不经意便能感受到苍凉的气氛。一轮明月高挂,月影中,三三两两的行人在坊间街角驻足停留,似乎还未从熏然的醉意中脱身。偶有些铺子门还开着,透出橘红色的光影,不知谁家的女子咿咿呀呀地还在唱曲。
朱安禹拖着应物在长街上走了几圈,不停犹豫观望,应物估计他是迷路了,他已经有两日没有和朱安禹说话,此刻趁机试探着问道:“大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闭嘴。”朱安禹一声冷哼,突然一把抓住应物的衣襟,飞身跃上屋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