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立即把应物用粗麻绳绑好,麻绳另一端系在桅杆之上,把他高高吊在半空中。
应物在空中双脚乱蹬,却无处着力,急的破口大骂:“死老道,破老道,你们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下方的霍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应物被吊了起来,焦急地想冲上去解救,但是被道二给一把抓住,这道二身材魁梧,捏住霍嬗的脖子高高举起,霍嬗便怎样也够不着他的身体。
苏文见状大惊,呵斥道:“大胆,你们可知……”然而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道三的剑鞘狠狠击打在后脑勺,晕倒在甲板上。
“破道士,你们不许欺负霍小猴子。”应物在空中见到霍嬗和苏文被欺负,急的哇哇大叫却没有作用,霍嬗和苏文被绑在一起带入了船舱之中。
程绾看着应物,有些迟疑地问道:“中大夫,我们……不会用这孩子来做钓饵吧?”
“正是。”公孙卿目光望着程绾,淡淡地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孩,一般的小孩也做不了夔龙的钓饵。程将军杀伐决断,不会因为一个孩子便改变主意吧?”
“这……,程绾只是担心此事传扬出去……”
“将军过虑了。”公孙卿一字一顿地说道:“试问哪位名将不是从万千尸骨中走来,手中没有沾染无辜的鲜血?白起将军长平一战坑杀四十万赵国降卒,西楚霸王一夜坑杀二十万投降秦军,他们的行为虽然暴虐,然而也正是因此才成就了他们万世不灭的名声。两军相争,动则屠城,即便是仁德如高祖也曾屠武关、城阳、胡陵、马邑等不下十城,敢问这些城中可有老弱妇幼?可是人皆有罪?那些行一人之善者不知凡几,你又能记得谁来?”
程绾默然,若能成为白起这种冠古绝今的名将,这一人之善的确不值一提。
征得程绾的认同,公孙卿立即开始布置安排,他在船身上到处画满奇奇怪怪的符文,又从船舱中拿出几个青铜小鼎和几面铜镜,分别按五行八卦的方位进行布置,等到一切都布置妥当后,天色已经渐渐地黑暗下来。
而此刻的刘彻正闭眼斜靠在龙椅上小憩,这龙椅是杨仆命工匠仿长乐宫中的样式打造的,刘彻难得地感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春陀捧着一碗羹汤在耳边轻轻说道:“皇上,到夜里了,喝完羹汤暖暖身子吧。”
刘彻睁开眼,望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问道:“斥候可有回报?”
左将军荀彘趋前一步:“禀皇上,斥候回报,自大军后撤,公孙卿所乘战船便停留原地,未见任何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