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朱安禹说完,一步踏出,终于从屋顶上下了地。
和前面的时间不同,应物这一次算是兴高采烈地跟着走,一路上他话语滔滔不绝:
“大叔,你好厉害。”
“嗯。”
“我看你杀那个胡人,夸嚓一下就砍成了两截,你是不是大将军?”
“不是。”
“那你以前是不是大将军。”
“不是。”
“我听说大将军才这么厉害,那你和大将军谁更厉害?”
“不知道。”
“对了,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当大将军?”
“嗯。”
“刚刚你在屋顶上飞啊飞的样子好厉害,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
“我们不是回邯郸吗,怎么钻进树林子里了?”
“……”
任凭应物再如何问话,朱安禹都不再回答。只是带着他在山林间乱穿。月影渐渐西斜,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两人终于在一处迂回逼仄的山垭口站住。
山垭口夹在两山之间的半山腰上,山间只有一条人踩出来细碎小路。小路中央立着一块一尺高毫不起眼的石碑,石碑上长满了青苔,上面用小篆镌刻了一个字“兑”。目光越过石碑向下眺望,里面是一个隐蔽的如蛇一般蜿蜒的小山村,此刻山村中灯火阑珊,像是正在举行盛大的节日礼。
“总算找到你了。”朱安禹长长地出了口气,这是他整个下半夜说的第一句话,此刻的他有些疲惫,脸色泛出苍白,在晨光的映衬下,脸上那一道血红的刀疤显得更加狞恶。
“我们不是回邯郸吗,到这里干什么?”应物大声的质问。
朱安禹诡异地笑了笑,迈步越过石碑。
几乎就在他脚步落地的一瞬间,两条淡淡地黑线突然出现在前方。朱安禹不敢怠慢,“唰”地抽出长刀,迎着黑线轻轻一撩,随着“噌”的一声铁丝脆响,两条铁线断成四截,在空中翻卷。
“什么人?”从石碑两侧各跳出一个如鬼魅般的怪人,两人身穿青色长袍,长袍的斗篷一直罩在头上,只露出胡须八叉的脸颊,两人手中各持一柄利剑,或许是被刚才朱安禹那轻松写意的一招给镇住,此刻正审慎地逼视着眼前的“来客”。
朱安禹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他招牌的冷酷笑容,缓缓说道:“银魂。”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