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淡淡的:“骆安歌,自从你害死我爷爷小姨后,你连威胁我,都肆无忌惮了。索性连我和芒康还有哥哥一起杀了,免得你提心吊胆。”
他跟我对视:“勿忧,我要是不威胁你,是否就是你威胁我。你拿捏得准我的七寸,知道我会答应你任何要求是不是?”
我觉得讽刺,我觉得陌生,我觉得心酸。
这些感觉全部混在在一起,最后变成了愤怒。
我蹭地站起来,只感觉要是不站起来,我的五脏六腑就会胶着在一起烧起来,然后我就会死掉。
我蹭蹭蹭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又顿住,然后扭过身子,看着依旧坐在椅子上的骆安歌,我笑起来:“骆安歌,你是在试探我。我知道,你在害怕,你害怕失去我。还记得以前你说过什么吗?你问我如何让你的仇人生不如死,你告诉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个人失去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是这样吗?”
他看着我,目光温和,我突然发现自从我知道是他害死了我爷爷和小姨之后,他每天在我面前变换无数种眼神。
我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骆安歌,你爷爷对你很重要是不是,重要到你要用我爷爷和小姨三条命来保你爷爷。可是你知道吗,我爷爷和小姨对我也很重要。我宁愿死的人是我,我宁愿死的人是我……”
骆安歌起身走过来,他想要来抱我,可是我闪开了。
我转过身大步朝着电梯走去,就在手要触到按键的时候,有人一把扯住我。
下一秒撞进一个火热的怀抱,我还想挣扎来着,可是耳边传来骆安歌的声音:“老婆,别动,我抱一抱你。”
我心想,抱吧抱吧,这样的拥抱,不知道还有几次。
骆安歌许是被我逼的没办法了,这几天以来对于我爷爷他们的死他一直闪烁其词,可是现在他抱着我开口:“勿忧,勿忧,你不就是想听我说那一句吗,你不就是逼我说那一句吗?我说,我说,是我干的,全都是我干的。”
我不敢置信地远离他一些,之前我逼着他说,他死活不给我个痛快,总是找各种借口敷衍我。可是现在他爽快地承认了,我又难过起来。
我好像已经看到了我们之间的末路,末路也是陌路。
自始至终,我都抱有一种幻想,希望这件事不是他做的。所以这段时间与其说我在跟他较劲,不如说我是在跟自己较劲。
我在跟自己赌,我赌自己爱的这个男人,会顾及我的感受,会为了我善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