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我怎么熬过来的,用人间炼狱来形容一点不夸张。关山远那么忙,根本顾不了我,可是太多人盯着我……我最心爱的男生死了,那个一直对我很好,愿意为了我去死的男生,真的为了我死了。我妈妈也被逼死了,我外婆……”
她莫名红了眼眶,别过脸看着窗外,我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在剧烈的颤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握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回过脸来冲着我一笑:“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关山远。或者换句话说,是他举报了我爸爸,是他害死了我心爱的男生,是他逼得我妈只能去死,也是他逼得我外婆……可是阑珊,你要是真的爱一个男人,他做什么你都可以原谅。拿你来说,你爱骆安歌……”
我被这逻辑吓得脸色都白了:“白雪,你是不是被关山远洗脑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害死了你妈妈跟你外婆,你还跟他结婚生孩子?”
她摇摇头:“阑珊,你怎么知道我妈妈和我外婆没错呢?就像你怎么知道,你爷爷和你小姨没错呢?”
“有错那也是法官的事,骆安歌不是法官。”
她不赞同我的观点:“阑珊,谁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法官呢?感情才是这个世界的法官,以爱之名判一个人终身监禁,以恨之名判一个人终身监禁。”
我发现她跟骆安歌是一样的人,总以为爱情可以抹去所有此消彼长的爱与恨。
总是打着爱情的旗号进行道德绑架。
我冷笑起来,很直白问:“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当初为什么瞒着我?”
其实这个问题是白问,她是关山远的人,关山远是骆安歌的表哥,白雪怎么说都是站在他们那边的。
对她来说,我就是一个外人。
白雪无奈地笑了笑:“阑珊,我不告诉你,是因为骆三有本事搞定这件事。”
我正想说话,这时候齐光哼哼唧唧哭起来,我挣扎着坐起来,一直守在门口的阿穆闻声早就快不过来,把孩子抱过来,小心翼翼递给我。
我看着齐光的那张粉嫩粉嫩的小脸,突然有点舍不得,他们兄妹要是没有了妈妈,会不会很可怜?骆安歌会给他们找新妈妈吗?
这两个问题像飞机一样盘旋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给齐光喂奶,白雪叹口气:“阑珊,你看看两个孩子,你舍得吗让他们生活在不完整的家庭里面吗?骆三纵然有错,但也罪不至死吧?再说,这件事,有很多隐情在里面,你不能不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