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大家都反对我们在一起,可是她特别温和的跟我说话,对我很好,可是现在,她为什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是我的幻觉吗?
她的眼睛有些红,整个人有些烦躁,把签字笔丢给我:“签吧,签完你就可以得到一张一千万的支票,以后你的生活绰绰有余。”
她又丢给我一张支票:“这是前往加拿大的支票,学校已经帮你联系好,那边会有人接应你。没有我的允许,以后不许回来。”
我终于又一次忍不住落下泪来,还以为芒康死后我跟骆安歌就算获得了安宁,再也没有人来打扰我们。
可是,就跟我玩轮滑一样,跨过了这个障碍物,前方还有更多的障碍物等着我。
我摇着头:“我不签,我不签,我不能签。”
她知道我的想法:“你放心,只要你签了字,我自有办法让骆安歌也签字,而且让他找不到你。”
我把手背在后面,哀求地看着她。
这时候束艾卿冲过来,抓起我的手,把签字笔塞给我,翻开离婚协议书的最后一页,强行摁着我要我签字。
她的力气很大,我奋力反抗,可是她还能一只手摁着我,另一只手握着我的右手签字。
那天玺宝跟我说要向我学习,说她总有一天会站起来的时候,我还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是阳光比黑暗多一点,希望比绝望多一点,爱比恨多一点。
其实根本不是这样,这里不是地狱,却有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的地方,这里是人间炼狱。
小时候我总是埋怨我爸,给我取这样一个名字,比划那么多,别人几秒钟就写好了,我的要写半分钟。
可是现在,束艾卿摁着我,紧紧七八秒的时间,我的名字就歪歪扭扭的出现在纸上。
然后她又摁着我的手,摁了手印。
束从轩冲过来拉着她,可是她像是发疯的野兽,把自己的弟弟甩得老远。
关尔风关尔颂站了起来,连关老夫人都站了起来,可是关老司令吼了一声坐下,他们只好做下去,不过都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
我哭着哭着笑起来,无力地松开手,看着面前的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骆安歌的声音:“勿忧……”
然后是玺宝的声音:“嫂子……”
我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看着门口傻笑。
骆安歌几乎是飞奔进来,他冲到我身边,扶着我的肩膀,眼睛红红的:“勿忧,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