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高枕无忧。三爷的人很多,你以为你杀得完吗?”
女医生进来的时候,芒康把我放在沙发上,上前去蹲在那人身边,说:“你知道你最不该的是什么吗?不是想帮三爷报仇,而是敢伤我的女人。”
他指着我:“连我都舍不得伤她一根毫毛,你却敢。”
话音刚落,他抓过岩香手里的枪,重重地敲在那人脑门上。
我被疼痛折磨得快要死过去,只感觉几滴热热的东西溅在我脸上。
很快岩香就叫人把那人拖了下去,女医生给我查看了一番伤口,紧张地说:“先生,伤口很深,我们这里设施不齐全,麻药也没有了。以防万一,还是送医院吧?”
岩香立马反对:“不行,送医院不是明目张胆告诉别人,我们这里出事了吗?”
“可是不送医院她会死的。”
“不行,不能送医院。”
我突然没了底气,要是芒康不送我去医院,那我这一刀不是白受了吗,我岂不是没有机会逃出去?
我死死拽住芒康抓我的手,气若游丝满头大汗说:“要是不方便,就别去医院了,我忍一忍……”
“闭嘴……”芒康反手握住我,义无反顾说,“去备车,马上去医院。”
芒康抱着我下楼的时候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只是抓住他的衣襟,像是在哀求:“看在我……为你挡刀的份上,放过那……三个姑娘……”
他好像有些不耐烦:“管好你自己吧。”
我坚持着:“求你,答应我吧,否则我死不瞑目。”
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说:“好,我会让人送她们离开。”
我终于松一口气,好像完成最重要的使命,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我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觉得面前有很多人影,有很多声音,有两个人在打架,其中一人指着我噼里啪啦说着什么。
我睁不开眼睛,只觉得一切都很缥缈,只觉得好想好想睡觉。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骆安歌来救我,他抱着我哭,说以后再也不会丢下我,说他爱我。
他哭得稀里哗啦,把我的衣服都打湿了,而且他的头埋在我胸口,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有点呼吸困难,推开他坐起来,环顾四周,全都是白色。
没有骆安歌……
我在病房里,而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那抹身影,是芒康。
我知道自己大难不死,于是唤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