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公子他……”
我皮笑肉不笑:“我知道,你们公子跟鲍嘉在休息室嘛。”
全部人瞠目结舌了,我丢下她们,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
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电脑前,好像在玩游戏,玩得很认真,连我进来都不知道。
我并没有管他,而是又推开了休息室的门,然后我愣住了。
鲍嘉在哭,她坐在沙发边,一个男人站在她身边。
而她,抱着男人哭。
两个人背对着我,阳光照进来,我觉得那一幕美极了,我不忍心打断。
我就这么站在门口,直到骆安歌走到我身边,我才抬起头看他。
他今天穿的很休闲,淡蓝色的衬衣配了羊毛开衫,外面搭了一件夹克,整个人看起来阳光又帅气。
我就那么看着他,他嘘了一声,搂着我出来,轻轻关上门。
我扬了扬便当:“惊喜吗?”
他眼睛一亮,想起昨晚我讲的那句话,在我脸上轻轻一吻:“当然惊喜啊,我巴不得你天天来呢。”
“里面那人是谁?”
骆安歌牵着我坐在阳台上,把卷帘放下来,他才说:“鲍嘉在孤儿院时候的好朋友。”
我点点头,还好还好。
他打开便当盒,抬起头看我:“他们来的很突然,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勿忧,你会……”
我打断他:“不会啊,说了要相信你的。”
这时候突然听见里面传来鲍嘉的啜泣声:“你说的道理我都知道,但是我就是很难过嘛。”
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舅舅答应暑假带表弟去香港迪斯尼,前提是表弟得过钢琴八级。
后来表弟真的过了八级,可是舅舅却被派去驻外,而且当晚就得走。我们轮番劝了半天,告诉表弟以后还有机会。他哭得声嘶力竭,最后说:“你们讲的我都明白,可我就是很难过嘛。”
每个人不都是这样么,明明知道恋爱可能会失恋,结婚可能会离婚,明知道扑火会受伤,还是做那只无怨无悔的飞蛾。
有一次夏琪就说过: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其实都是诡辩,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之类的心灵鸡汤,都是鬼话。你长大了就知道自己必定会死,那你还活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