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睡一觉就好了。
我妈的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会哭。她一哭夏琪也跟着哭,还好玺宝不在,要不三个女人一台戏,医院不变成泪海才怪。
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吓坏了所有人,尤其是我妈。
她摇晃着我的肩膀,问我为什么。
我扯了点滴管,还是只有那句话:“我要离婚。”
怕某个人还是用某条法律来压制我,我说:“孕期不能离婚,我把孩子流了,不就可以了。”
我妈一巴掌甩过来,又抱着我哭。
我忍住眼泪,安慰她:“没事没事,死不了的。”
骆安歌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要是敢动我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你。”
我还是那句话,他失了理智,又威胁我:“谁要是敢给你做手术,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找江别忆去……”
盖聂一听还得了,赶忙表态:“三哥,我老婆什么都不知道,她不会帮三嫂的,你放心。”
骆安歌冲到我身边,俯身盯着我,咬牙切齿:“你就是刽子手,你就是恶魔。”
大家赶忙把他拉开,大约是怕他一时激动伤到我。看我咳得厉害,夏琪递纸巾给我,然后她尖叫起来。
“伊阑珊,你……”
我总有种奇特的感觉,我身上的血,总有一天会流尽最后一滴。
我欠别人的,总有一天,要以身作则地全部还回去。
朦胧中一直有人握着我的手,我昏昏沉沉的醒不过来,总感觉是有人在呼唤我。
“勿忧,勿忧……”
然后是鲍嘉的声音:“伊阑珊,我求你了,你把安歌还给我吧,我不能没有他啊。”
我很想告诉她,要是可以,我但愿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他,没有爱上他。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黄昏的院子有一种祥和的宁静,加上满屋子浓浓的中药味,让我莫名心安。
病房里没有人,不过沙发上的男士外套告诉了我,某个我不想看见的人,在某个我看不见的地方。
花店老板把最后一束菊花包扎好递给我,想起什么:“刚才骆公子来买白梅,往那边去了。”
我点点头,付了钱往外走,去路边打车。
上山的路有些泥泞,不过空气倒是绝好的,风景也不错,适合想心事。
奶奶的墓前有一束半干的菊花,我把伞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