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可以满足你。
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我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医生早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安慰我:“没事的,睡一觉就过去了,一点也不痛的。”
当我推开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焦急的脸,耳朵里是嘈杂的声音。我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不想说,只想睡觉。
有人扯掉我的被子,把我扯起来,我只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只看见周围围了很多人。
然后有人把几张纸砸在我脸上,这一次我终于听清了,他说:“你是刽子手,你是吸血鬼,你是祸害。”
还真是谢谢,一次性给我这么多的赞美。
他说:“你给我滚,你滚……”
我把所有的力气全部聚集在一起,冲去柜子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结婚证,毫不犹豫地撕了个粉碎。
爱都不爱了,还要这虚情假意的形式做什么?
有人冲过来,要来抢我手里的东西,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的珠宝首饰全部拿出来砸在地上。觉得不过瘾,又抓起来丢在他脸上。
香消玉殒,大概就是如此。
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我已经没有了力气,整个人踉跄着撞在柜子上。
剧烈的疼痛一波波袭来,从慢到紧,最后变成密集的针扎在我小腹上,变成搅拌机把我的一切粉碎。
你看你看,真的是香消玉殒。
早知浮生若梦,不如一夜白头。
夏琪早就说过了,贱人都没有好下场。像我这样的,这辈子还是别做母亲的好,哪个孩子跟了我,还不遭殃?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是一片白色的世界,要不是吊瓶针管里嘀嗒嘀嗒的液体,我真的怀疑自己到了天堂。
有人趴在床沿睡着了,我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他头顶的两个旋。
还有几根白头发……
他才三十岁岁,已经有了白头发。
我伸出手,却只能无力的垂下,我还有什么资格去碰他,从始至终我都没拿到那个授权。
手抚上小腹,眼泪终于落下来。
吴阿姨说得对,任何事情都要讲缘分,我跟这个孩子没有缘分。
我与所有的人和事,缘尽于此。
门口站了好几个人,俨然保镖一样,我要是出去,骆安歌一定第一个知道。
可是,要我留下来,还不如让我死。
我现在是身无牵挂,一心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