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脾气。睡吧睡吧,我看着你呢。”
我突发奇想:“我想吃梨,妈你给我削一个。”
我妈削的梨最好,从头到尾皮都是一整块包在梨肉上,而且削好以后放在盘子里,就会看见那梨像是脱下一件外套似的。
这么多年了,印象里我妈从来没有失手过。
我妈坐在一边削,我看着她,她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然后削了三分之一的梨皮掉在地上。
那个梨像是赤裸着上半身的丑八怪,像是我。
我妈也愣住了,她赶忙弯腰把梨皮捡起来,到处找垃圾桶:“哎呀,马有失蹄啊,这么多年,就这么一回。”
她看了看手里那个丑不拉几的梨,毫不犹豫丢进了垃圾桶,又从果盘里拿了一个。
我突然想到了很多很多东西。
你看,最拿手的削梨都有失手的时候,那么,骆安歌说了那么多爱我,其实并不爱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看,作为拿着水果刀的人,你可以有很多选择。这个削坏了,可以丢了另拿一个。梨没有了,还有苹果还有橙子还有菠萝芒果。
只要你手里有刀,只要你有钱,满世界的水果都可以任你挑。
我早已是精疲力尽,很快睡着了,再醒过来坐在我床边的人换成了骆安歌。
他正在看文件,看的很认真,都没注意到我在看他。
我看了好一会儿,可是他都没有翻过一页。
我就在想,他眼睛盯着的是文件,脑海里想的,是不是鲍嘉和孩子?
我看了看表,他已经盯着那文件十分钟了。
表?
上次在靖南的时候骆安歌在我手表里装了定位系统,昨天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去了少管所,今天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在哪里。
只有一种可能,他没去看。
为什么没去看呢,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注意到我,他放下文件,头凑过来贴在我脸上,温柔地问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抓住他的衣襟:“骆安歌,你给我讲一讲你和鲍嘉的故事好不好?我想听。”
他的眉眼微微垂下去,过了一秒钟他看着我:“怎么了,怎么突然想听这个?”
我看着他:“没什么,就是一直很好奇女杀手是什么样子。”
他嘴角翘起:“傻瓜,女杀手有什么好听的。我给你讲,二伯的故事好不好?骆家对我和玺宝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