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心仰起头看我:“小舅妈,妈妈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愿意做我小舅妈是么?”
束艾卿走过来,把孩子拉到她身边,看着我笑了笑:“阑珊,不好意思,童言无忌。”
我点点头,看了看一直板着脸的骆明泽:“叔叔好。”
他的脸结了冰,束艾卿依偎在他怀里,娇嗔道:“明泽你干什么,吓到阑珊了。你知道的,这次要不是他,安歌的手术不可能那么成功。”
骆明泽对着她笑了笑,抬起头看我的时候那笑容就没有了。
我发现这点骆安歌跟他挺像的,生气的时候就会皱眉头然后嘴角弯起来,不熟悉的人会以为他是很高兴。
骆安心察言观色很厉害,他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于是挽着骆明泽的手臂撒娇:“爸爸爸爸,我要回家。”
他们走了以后我松了一口气,连续几天没睡觉,我快要虚脱了。
后来盖聂端了一杯牛奶给我喝,喝完我觉得好困,我想起有一天我站在阳台那里,听见楼下上小学的孩子在大声背诵课文,羊要吃山顶上的草,羊爬呀爬,它累了,它、累了累了,它累,累了……她忘词了,徘徊不前。孩子的母亲提示说,它爬不动了。
我就像那只拼命要往上爬上山顶的羊,我竭尽全力,磕磕碰碰终于到达山顶。
我早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我得上去,因为骆安歌在等我。
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看日出日落,要生死与共,要结婚生孩子。
第二天束艾卿又来医院,是独自一人来的,约我去逛街。
我肯定是拒绝,骆安歌讲过很多次要我远离她的,我不想惹麻烦。
可是她很亲密地拉着我:“阑珊啊,我们很快就要是一家人了,你这么戒备我,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是恶婆婆呢。安歌暂时还不会醒,我们就是出去随便逛逛,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