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得利。
关老夫人坐在骆安歌身边,关山远梅修己还有郑南风以及迟暮站在一边,我走过去,轻轻喊了一声外婆。
她看见我,微微一笑,拉起我的手,又拉起骆安歌的手,拍了拍:“你们都好好的吧。”
她带着所有人出去了,我这才有机会仔仔细细看骆安歌,他看起来就像睡着了,只是瘦了些,脸色不太好。
我抓住他的手放在我脸上,明明说好了不哭的,可就是忍不住。
一个星期没见,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讲第一句话。
这一个星期我在台湾忙着学术交流会的事情,哪里会想到,那个每晚跟我视频通话的骆安歌,也许独自一人的时候满是痛苦。
我们是最亲近的人,他也许想要跟我分享,可是该死的我居然不在。
我居然丢下他跑去了台湾,我都做了什么?
我就这么拉着骆安歌的手纹丝不动坐在病床前,关山远他们每二十分钟进来一次,有时候就是单纯看一看骆安歌,有时候送些吃的进来给我。
可是我哪里吃得下啊,我恨不得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人是我,我恨不得疼的人是我。
后半夜来了一个人,当时我趴在窗边快要睡着了,阿穆进来叫醒我,低声说:“姑娘,元笙棋来了,您出去看看。”
我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应该是元笙箫的哥哥之类的,我走到外面,正好看见盖聂和龙玦一人一边挡着那个男人,不让他靠近。
那是一个身形挺拔长着国字脸的人,乍一看像是军人,我喊了一声:“让他进来。”
龙玦迟疑了一下:“三嫂……”
我笑了笑:“没事,别伤了和气。”
他们只好松手,那男人大踏步走过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打量我几眼,径直进病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