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瞬间疼起来,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
原来看见他我还是会难过,哪怕知道他就要订婚了。
原来我并没有自我催眠的那般无坚不摧,原来我并没有铠甲,原来他就是我的软肋。
电话那端郑南风笑得挺不厚道:“喜欢哥哥送给你的这份大礼吧?”
“我靠,郑南风,你怎么不去死?”
“哟,妹妹,哥哥我要是死了,你还不得心疼死。”
“他不是有未婚妻么,你送去给元笙箫,找我干嘛?”
郑南风收起了玩世不恭:“阑珊,你跟骆三闹别扭也闹够了,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有什么好好说,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仿佛预料到我要说什么,他说:“打住打住,你别跟我灌输什么你不爱他的心灵鸡汤,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我恨恨挂了电话,钻进车里,拍了拍骆安歌的脸。
他迷迷蒙蒙睁开眼,像个孩子一样,墨玉般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我。
隔得太近,我都闻见了他满是酒气的呼吸。
我吓得想要走,忘记了自己一半的身子都还在车子,直起身子的时候,脑门撞在车顶上。
骆安歌好像终于认出来我是谁,他噗嗤笑起来:“小笨猪。”
那声音满是宠溺,我听得心酸,捂着脑袋一脚踹在他腿上:“死了没有,没死就滚。”
他又躺下去,仰视着我,又说了一句:“小笨猪。”
我再也控制不住,满腔的怒气快要爆炸了,我半跪在椅子上,揪着他的领子,硬是把他拽下车来。
我揪着他的领子大喊:“骆安歌,你是不是有病?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跑来我这里做什么?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你走。”
说完这几句,我松开他,转身就走。
身后哐当一声,什么东西倒在地上。
我吓得转身,骆安歌坐在地上,上半身靠在车门上,看着我笑。
心酸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成程度就会变成眼泪,原来一个人居然可以委屈到这程度,我真想杀了骆安歌。
非常非常想。
可是我没有动手,我把他扶起来,进了四合院把他安置在沙发上,去厨房给他煮醒酒汤。
阿酒一看见骆安歌就扑过来,窝在他脚边,温顺得跟小花猫似的。
身后有动静,骆安歌靠在门边,看着我不说话。
我有点心慌,心里想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