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
他凑上前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了一句:“以后谁敢骂你,我第一个弄死他。”
说完还不忘看了周漾一眼,又看向周漾,周漾咳嗽了一声举起手:“小舅舅,我可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我差点没忍住笑起来,可是却极力忍住,我还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能听见了。
我只敢在心里偷笑,这世界怎么了?骆安歌要叫束从轩舅舅,而周漾又要叫骆安歌小舅舅,明明他们几个看起来年纪都差不多啊。
骆安歌把筷子塞在我手里,像个家长一样发话:“开饭……”
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低头扒拉碗里的饭。
他们一开始沉默,后来龙玦不怕死地说起了雷之仪,于是我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周漾问:“小舅舅,话说你到底有没有碰过雷之仪啊?”
龙玦吃吃笑起来,还不忘看我一眼:“瞎说,你小舅舅都多少年没碰女人啦。他但凡要是滥情那么一点点,没准倒是有好几个儿子了呢,我都快要怀疑他是不是同性恋啦。”
我看了骆安歌一眼,他低头吃饭,并没有什么表情。
那两个男人还在叽叽喳喳,说的不过瘾,还要扯上管家四嫂,非得要人家表态,骆安歌到底是不是同性恋。
四嫂笑看我:“公子是不是同性恋,阑珊姑娘最有发言权。”
骆安歌咳嗽了一声放下筷子,目光冷冷地盯着他们:“我得打电话给布拉德医生,这里有三个精神病,已经病入膏肓。”
那三个人同时面露惊恐,然后快速走了。
他们都以为我听不见,所以肆无忌惮说了那么多,其实我早已经笑得绷不住了,为了不让他们发现只好拼命掐自己大腿。
他们被我蒙在鼓里实在是太有趣了,尤其是骆安歌。
我怕自己会绷不住穿帮,只好找借口上楼。
回到房间,我狂乱的心跳还是无法平息。因为我隐约发现,在彻底放弃自杀的念头之后,我居然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这个男人。
在有一点点舍不得这个男人的同时,我居然发现自己想自杀,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男人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