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着喊了一声骆安歌,他伸出手制止我上前,我吓得不敢动,只是一遍遍低声喊他的名字,好像巫婆念咒语似的。
束从轩指着我,弯腰大喊着什么,然后他揪着骆安歌的衣领,把他逼到那块大石头上,又是一拳。
自始至终骆安歌都没有还手,他的嘴角流血了,看起来样子有些狰狞。
我冲过去一把推开束从轩,我张大嘴巴对他啊啊啊大喊,虽然说不出什么,但是至少能表达我的愤怒。
他一步步后退,眼睛红红的,摇着头看我。
我哪里还顾得了他,只是转过身去看骆安歌的伤势,他一咧嘴抱住我。
我要挣扎,他抱得越紧。
越过他的肩膀,我看见束从轩默默流下的两行泪。
我端着两杯咖啡走到书房门口,躲在那里偷听的周漾对我嘘了一声,示意我一起听。
我站着没动,周漾突然意识到我是“聋哑人”,他招招手冲佣人做了一个写字的动作。
还没等佣人把纸笔给他,门就拉开了,骆安歌一脸平静地站在门口。
屁股上被挨了两脚的周漾落荒而逃,骆安歌叫佣人接过托盘,然后朝我招手,我小心翼翼走到他面前,仰起脸看他。
因为逆着光,他的脸镀上了一层光彩,看起来像是堕入凡间的天使似的,我抓住他,踮起脚尖用鼻子去蹭他的下巴。
他摁住我,掀起我的刘海看我额头上的伤,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跟太平洋似的深邃,我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我们就这样对视,过了半分钟他搂着我进了书房。
束从轩端着杯子低头坐在沙发上,听见声音他抬起头看我,看见他一如既往的目光,我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骆安歌把我安置在沙发上,他很快出去,门关上的那一刻,回过头来的我看见茶几上有两张纸两支笔。
气氛快要凝固起来,束从轩一直没动,就那么看我。
他的目光柔柔的淡淡的,像是古代未出阁小姐脸上那若有若无的胭脂,乍一看是有,仔细一看,好像又没有。
我被他看的不自在起来,拿起笔问他:你怎么找来的?
他低下头去,我把纸推到他面前,他别过脸去看窗外。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倔脾气,我真是拿他没办法了,只好屈服,又写:我们是朋友,你真要这么绝情?
我举给他看,他终于有了反应,一把抢了纸刷刷刷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