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孩子明明有机会报警,却选择了放弃。
我不是学医的,不知道人脑的结构是什么样的,可以自动生成一些活灵活现的画面。我的脑海中自动生成的,是跟我一样的女孩子,被那两个王八蛋绑在床上尽情蹂躏的场景……
还有比那个更恶心的场景,这世界上所有的语言都太乏味了,我没办法形容出那些画面,只是弯下身子,开始了连我自己都没办法控制的呕吐。
什么也吐不出来,我把手握成拳头塞到嘴巴里,想要抠出一些什么东西出来。
骆安歌倒了一杯水递给我,我狠狠推开他,情绪又一次爆发。
他丝毫不介意我的疯狂,一直帮我拍背,殊不知这样的温柔让我越发难堪,反正已经那么糟了,再糟一点又能怎么样。
骆安歌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他绝对没想到我会打他,会把他推下去,我甚至张大嘴巴一次又一次无声地喊出那个字:滚。
他爬起来压住我的双手,好像要把我的情绪压下去,然后他在我手心写:傻瓜,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不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从来只想过我死了以后我爸妈我爷爷奶奶怎么办,没想过别人。
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雍长治和盖聂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一脸凝重走进来。
看我一直盯着门口,骆安歌扳过我的脸,我忍着不看他,怕看了自己会哭。
这些天来的回忆一一闪过,我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为什么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再也回不去了?
太多太多的不该,已经没有了后悔药。
人类能够控制万物,唯独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骆安歌眼睛红红的,我想,他在茫茫人海中把灰扑扑的我捡起来,给我穿上水晶鞋,可是……
此时此刻我是大海上波浪翻滚中苦苦挣扎的那一叶扁舟,他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吊住他的脖子,啜泣着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并不饿,或者说我饿了,但是吃不下去任何东西。我不是那些张口闭口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人,没办法把这样的苦难当成是一种磨练。
晚上的时候关山远带着他那漂亮老婆白雪来了,原来白雪下厨做了血燕,特意留了一份给我送过来。
白雪笑得像一个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少女,她坐在我身边,把温度刚刚好的燕窝放在我手上。
我抬起头,突然发现屋子里早已没了其他男人的踪影,估计是被关山远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