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皆低着头。
而骆安歌,背对着我坐在餐桌边翻报纸。
我看不到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只看见他的后脑勺。
而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姑娘,正在吃饭。
朱邦上前去,估计是告诉骆安歌人带来了,他背对着我勾了勾手指。
我看了朱邦一眼,他使眼色示意我上前。
我走到骆安歌跟前,把在车上就准备好的那张纸放在他面前。
那上面有我的话:只要你放过束从轩,我愿意答应你任何条件。
他扫了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射在我脸上,一种嘲弄从他的嘴角慢慢蔓延开来,最后扩散到了整张脸,这使得他看起来像是中风了一样。
他说了句什么,然后示意朱邦写给我看,朱邦犹豫了一下,好像不知道怎么表达。
最后他把纸举起来给我看,上面写着:你以为你是谁,残花败柳,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这几个字像是一盆冷水从我头顶浇下,哗的一声,从头冷到脚。
语言真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双刃剑,也许骆安歌的原话比这个还难听,但是现在真不是我计较尊严的时候。
我接过纸和笔,想了想我写道:骆公子要是不答应,那我就对外宣布,我是束从轩的未婚妻,但是你强奸我,借机报复他。
我把纸放在他面前,等着他的答复。
仅仅是一秒钟的时间,他抓起那张纸砸在我脸上,然后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推到墙角。
他怒目圆睁,里面喷得出火出来,手上的力道也很大,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朱邦他们要过来拉,被他一声呵斥,吓得不敢动。
其实我不希望他掐我的脖子,反正也不能说话,掐了也是白掐。
我希望他戳瞎我,或许这样我就可以告诉自己,不能对他存有幻想,他就是魔鬼,他就是地狱。
他咬牙切齿说了什么,我觉得整栋房子都在颤抖,像是地震了一样。
那姑娘说了一句什么,我这才发现她是坐在轮椅上的,腿上盖着毯子。
她滑动着轮椅过来,摇晃着骆安歌的手臂说着什么,可是骆安歌推开她,叫佣人推着她回房间去了。
朱邦刷刷刷写了一句话递在我面前: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帮你?
我早该想到他不会帮我,关山远一脸为难看我的时候我就该想到,我只是对自己存有一丝幻想,觉得他或许会放我一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