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开不开心。
我说开心,他笑得跟个孩子似的,自从奶奶去世后,他就很少笑了,反而发脾气的时候比较多。
他说要给我带土特产,我心心念念云南的过桥米线,撒娇要吃。
他还算清醒:“那可带不回来,下次带你来吃。”
我想起以前和杜樊川在一起的时候常说的那句话:“将来要是有一个男人愿意不远万里送过桥米线来给我,我就嫁给他。”
我爷爷停了一个劲笑我傻气:“丫头,有些人再也回不去了。就算回得去,物是人非,你要吗?”
我缩在被子里,感叹了一句:“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其实哪有那么容易忘怀呢,爱过的人,早已成了胸口的朱砂痣,抠都抠不下来。
这段时间我只是刻意不去想杜樊川,不去想我们在一起那些美好时光,不去想那个傻乎乎的自己。
只是夜深人静,失眠到烦躁的时候,我总是会把以前我们发过的短信拍过的照片翻出来一遍遍看。
一会儿之后电话响起来,我看了一眼,杜樊川的名字以前在我手机里是“honey”,后来被我改成“贱男”。
看到这两个字在屏幕上闪烁,我犹豫着要不要接,等我战胜了自己,他已经挂了。
你看,缘分就是这样,有时候只是一秒,明明那么近,却已经是天涯了。
我恍恍惚惚睡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