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些大,我瑟缩在车旁边,听见朱邦问:“伊小姐,您晕船吗?”
我看着湖中间最大的那一点亮光,不确定摇摇头:“没坐过船,应该不会。”
他带着我上船,并不是游艇,而是江南水乡常见那种乌篷船,有一个船夫在船头摇啊摇,哼着没有歌词的调。
后来我听出来,他唱的是:“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双花脉脉娇相向,只是旧家儿女。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夕阳无语。算谢客烟中,湘妃江上,未是断肠处……”
乌篷船平稳地往前驶去,远远的地方有一座灯塔,我看着这满湖的并蒂莲,觉得真是稀奇极了。
阑镜湖太大,荷花太多,我晕晕的不知道到了哪里,被那漫天漫地的荷香迷得晕乎乎的。
下了船他带我穿过长长的走廊,这里是古色古香的江南水乡那种青灰色的房子,看起来跟平常百姓家的没有异样,像是大隐隐于市的现如今很流行的私房菜馆,但是建在阑镜湖最中间,那就不是一般的稀奇了。
夜风凉凉地吹着,月光像是一席华美的袍子,照在阑镜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