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娘看我一眼,这时候,旁边的嬷嬷说道:“大娘,我们还是走吧!……早点走,不然,追兵就来了。”
公孙大娘昂然笑道:“不妨。若果真是几千年后人,我当为你表演。”——————顿时舞起剑来。
关于公孙大娘的剑舞,杜甫没有见过,但他看过临颍李十二娘的剑舞,写了一首诗,是这样的: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
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澒洞昏王室。
梨园子弟散如烟,女乐余姿映寒日。
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塘石城草萧瑟。
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足见其魅力,可惜,杜甫并未看见近日公孙大娘的剑气,而在我看来,满天落雨繁华,如有雪降,又似急雨,飘飘乎,凝聚一种万千气概,直射古今。
这剑器之武,阳刚之美,不可言盛。
一曲终了,公孙大娘向我笑道:“献丑耳。”
我鼓掌道:“多谢公孙大娘。”
公孙大娘看我一眼,忽然从包袱里丢出一本书籍,说道:“这是我平日所绘精妙身形,你可对照剑谱,习我公孙大娘剑器舞!……”
我当即大喜,跪在公孙大娘面前,道:“多谢师父!”
“愧不敢当。”公孙大娘朝我望一眼,道,“我当去耳。君自珍重!……”自始至终,她没有在我面前摆大牌,也没有怀疑我,也没有自称自己是师父,反而送了一本她练的剑谱,其人真挚,难得一见。
待公孙大娘走远后,我抹掉了这一段路的行走痕迹……这样一来,可以使得公孙大娘不被官兵追上。
不会有任何踪迹了。
而我,带着公孙大娘的《剑器》剑谱,回到了碟圣空间……尽管碧芙丝好奇我怎么又回来了,但我当着碧芙丝的面,开始按照《剑器》上的剑谱舞,开始习练起来。
碧芙丝看得好奇,拿起了身边的一根树枝,也学了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