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把一杯红酒泼到死对头的脸上是一种什么体验?
如果对这死对头是完胜性的碾压,这绝对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
偏生这冤家是长辈,不仅不能碾压,还开罪不起。
当听到谢婶在楼下大吵大闹,说要狠狠教训自己时,魏晞的脸都发白了。
倒不是害怕谢婶。
只是担心被红酒了泼了一脸的婆婆会误会她是故意的。
顿时一个激灵转身,就迅速往楼底下跑了下去。
甚至连鞋都没顾得上穿。
“小姐,鞋,谢……!”
张婶紧追在她身后,可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没一会儿便被魏晞远远的甩下了。
“对不起对不起,妈,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魏晞跑的快,在一楼大厅,碰到了速度不紧不慢走进屋来的梁美惠,扬言说要教训她的谢婶却不见了踪影。
梁美惠虽然没有对她动怒,脸上的表情也不愉快。
“真不是故意的?”
她接过女佣递来的毛巾,一边擦脸一边用狐疑的语气问魏晞。
完了。
魏晞心里咯噔一声,真是越害怕什么就越是要来什么,梁美惠果然以为她是故意的。
“真不是故意的。”
“妈,请您相信我,我和张婶在阳台嬉笑玩闹时,并不知道你在楼下,如果我知道,我就……”
“你就怎样?”
梁美惠打断了她。
“就……”魏晞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已经晚了,只好斟酌了一下言辞,小心翼翼地回,“就不会这么放肆。”
“放肆?”
梁美惠听到这个词,不禁有些好笑,“魏晞,我是豺狼虎豹吗?你就这么怕我?连在我跟前和张婶嬉笑玩闹都不敢了?
合在我在你心里就是个恶婆婆,连最起码的自由和做人的尊严都不给你?”
梁美惠到底是活了将近五十岁的人,比魏晞懂人性百态。
魏晞夹着尾巴在厉家小心翼翼的做人,从魏晞的角度出发,的确没有错,可她这么惧怕梁美惠的事,一旦传了出去。
人们难免不会往梁美惠是个恶婆婆的方面想。
梁美惠注重自己的名声。
活了半辈子,从未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如果因为魏晞的小心翼翼而栽了跟头,她这辈子都会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