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一下就僵住了,垂首,像蝶翼一样的睫毛随着暗淡的目光轻轻的眨了眨,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难过……”
“谁说我不难过了?”
“我爱了飞天那么多年,如今不仅被厉斯年夺了身,只怕是……就连这心,也快要同他一起上交国家,变得不是我的了。”
“怕什么?”苏澜手肘搭在车窗上,托着下巴,比起白若兰的伤感和难过,她却慵懒自在的可以,只道,“无论世间人事如何变化,心脏都在胸腔里,无论它今时往后为谁跳,都是自己的心意,永远属于你,绝不会为他人所控。”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若兰扭过头来,双目一瞬不瞬的凝视着苏澜,只觉得一段时日不见,苏澜说的话越发的老气横秋有禅意,她竟然有几分听不懂了。
唉……
苏澜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丫头天资聪慧,哪里是听不懂,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宁愿糊里糊涂沉睡不醒,也不愿意清醒着接受现实罢了。
“说你庸人自扰自寻烦恼,对厉斯年动情,是你自己心之所向,没人逼你。”苏澜狠白了若兰一眼,“难怪人们都说,谁也无法叫醒一头装睡的猪。”
“你才是猪呢。”白若兰被苏澜一语羞红了脸,她推开车门闪人道,“我走了,不陪你个笨猪自己去片场了,厉珒还在住院部大发雷霆,到了剧组后,自行多福吧。”
“跑这么快做什么?”苏澜笑看着白若兰紧张的落荒而逃的背影,“战飞天的心原本就另有所属,承认自己被厉斯年的一片深情打动,算不得劈腿背叛,不丢人,再说了,你和那战飞天压根就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啊。”
“你知道个屁。”
白若兰把脸转过来,“我们不仅在一起过,还……”
“还什么?”
倏然间,白若兰身后传来一道冷若寒霜的声音,完了完了,怎么把厉斯年这个跟屁虫忘记了,这下死定了。
“对啊,还什么?”
苏澜亦附和着厉斯年问了句,典型的看热闹永远都不嫌事大。
闻言,厉斯年眸色一凛。
“四嫂,我听说四哥此刻正在四处寻你,可要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他,不人不在住院部,而在医院大门外的商务车中?”
怎么全都是这个毛病?
自己的老婆横着竖着哪怕是倒立着欺都行,这一旦换了旁人,碰说是横竖可欺,哪怕是揶揄一句取笑一下都不行。
这宠妻狂魔啊,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