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雨总是这样,无论在哪个城市,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过只是厉珒给苏澜发糖的那点时间,布满了乌云的上空,便散尽了阴霾,恢复了夏日本该有的朗朗乾坤。
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在看守所门外缓缓停下。
从头到脚全身上下全都用黑色服饰点缀的陆温纶从车内迈出。
似乎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会在陆玉霏下葬当天前来私会慕以欣,他今天不仅阵仗低调,就连打扮都特别低调,还戴了口罩和眼镜。
如果不走近了仔细看,旁人几乎很难认出他。
“哪儿呢?哪儿呢?”
一中年男人一路风风火火地从高墙铁门内跑出,因奔跑速度过快,到了门口后,拽着一门卫的手又滑行了一阵子才刹住车。
“在在在在那儿呢,所长!”
门卫昂起下巴看着陆温纶向明显有些惊慌失措的所长撸了撸嘴,所长的目光这才落在了那个出行低调的男子身上。
见陆温纶身后停着的只是一辆普通的的黑色大众,一度错愕的睁着眼睛真怔愣了好半晌,才迈着飞快的步子一路奔跑着过去。
“哎哟喂陆先生,您来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啊,这样我也好早些出来恭迎您呐。”所长满脸阿谀奉承的笑,心里却在叫苦连天。
今天到底是什么黄道吉日呐?朋友圈也没见有人特意选在今天结婚生子呐,为什么陆温纶、厉珒、魏华容这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大人物,都跟提前约好了似的,一窝蜂都在今日全往他这看守所赶。
完了特么的为的还是同一个人同一件事,害的他几千年都不来看守所坐班的人,硬是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然后一直待到现在。
“我听说魏华容和厉珒一早,一先一后的来过了?”陆温纶戴着口罩和眼镜,依旧全副武装,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但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蚀骨冰寒却一点都没有渐弱,即便是隔着镜片,看守所所长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从他瞳孔深处透出来的凛冽杀气。
这就是他一听说陆温纶来了,就立刻被吓得屁滚尿流,从里面连滚带爬的跑出来迎接他的原因,权势格斗界的battle大神。
得罪不起,更怠慢不得,稍不小心惹怒了他,等待自己的便只有无边的地狱和死路一条。
“陆先生,您这消息多少出了点错误,那厉珒的确是今儿一大早就来过了,但魏家那太子爷,却是昨儿个晚上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