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杉月面露凝重之色:“可是,姑爷那儿……?”
“不用管他!”
温元珊厉声道,“是他负我在先,弃我儿在后!我这半生徒有一个陆氏当家主母虚名,在他手中受尽了各种委屈,如今他更是为了陆玉霏那个贱人差点生生掐死我!我怨他!恨他!恨毒了他!恨不得亲自杀了他!所以,他若阻拦,就连着他一并给我杀啰!”
温元珊面目狰狞,眼睛里赤红一片,如同一个嗜血成性的魔鬼,彻底地解放了天性,此刻除了杀杀杀,眼睛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常杉月被她吓的不轻:“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那是姑爷啊,是你从小就爱着的姑爷啊!他方才只是心系玉霏小姐的安危一时气糊涂了,才动手掐了你脖子,但他并没有杀你不是吗?他对您一定还是有夫妻情分的,所以说小姐一定要三思啊,可千万不要冲动,毕竟这天底下没有后悔药!”
温元珊听了常杉月的话,非但没有动摇那颗想要灭了陆温纶的决心,反而伸长了脖子仰头笑呵呵地说:“后悔药这东西,天下没有,天上又何尝有?我温元珊这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不是今夜下定决心要杀他,而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嫁给他!”
说罢,愤怒地将一墨绿色玉镯从手腕上扒拉下来,掷飞。
哐当——
只听一声巨响,那玉镯便在地上粉了身,碎了骨。
“小姐——”
常杉月心疼的不行,迅速蹬蹬瞪地跑过去,把那玉镯的尸体从地上小心翼翼地捡起,嘴里一边还念念有词的掉着眼泪说。
“小姐,你当真是疯了吗?这玉镯是当年姑爷送给你的订婚礼物啊,自打那天,你得了这手镯之后,就一直戴在手上从未取下来过。
都说人养玉,玉养人,你把它的色泽养的这么通透,把它看得这么重,当年连太太想看一眼,你都舍不得让她碰。
今天却说摔就摔了,好好的玉镯,好好的夫妻感情,好好的家,转眼就变成了这样,难道小姐的心就真的不会痛吗?”
常杉月捧着碎掉的玉镯回到温元珊跟前,温元珊腥红着眼,怒瞪着几截墨绿玉石,狠着心,落下了泪:“痛又如何?能改变我儿已废,陆温纶心中无我母子,总有一天会让别的女人为他接着生儿育女,再将我和初儿赶出去的悲惨命运吗?”
“小姐——”
“别说了!”温元珊愤怒地打断常杉月,“我温元珊打小就是这样的脾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陆温纶想救陆玉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