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雪面部狰狞,叫嚣着把头从被褥里抬起,萧笛身子笔挺地站在她左侧后方,视线角度正好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额头因为暴怒而凸起的青筋。
登时,眉头又紧紧地拧了起来,而苏丹雪眼角的余晖,却在抬头的那一瞬间,瞥见了她,登时吓得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蹦弹了起来。
“啊——”
“你你你——”
电话脱落,苏丹雪手指萧笛,一脸惊恐如同看妖魔鬼怪一般盯着她:“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是属鬼的吗?!”
苏丹雪的眉梢眼角,盈满了愤怒和生气,看萧笛的眼神非常不友善,同她对慕以欣撒娇哭着诉说委屈时的亲昵。
如同判若两人。
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这般厌恶,萧笛心底其实很不是滋味,不过她必须接受这个现实,毕竟是她先抛弃这个女儿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在先。
“来的时候,你在打电话,就没叫你。”
萧笛面色平静的把药放在床头柜前,低头时,看到脚边躺着苏丹雪的手机,又下意识地弯下腰身去捡手机,见慕以欣的号码还在通话中。
登时,又毫不犹豫地摁了下挂断键,起身准备把手机还给苏丹雪时,又瞧见苏丹雪正用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盯着她刚放在床头柜上的药。
“药……?什么药……?”苏丹雪抬头问萧笛,满是问号的眼睛,看着更像在问萧笛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居然会带着药来关心她!
要知道在过去的二十二年里,她这个姑姑在她的眼里就形同虚设,不仅很少见面,就连生日过年这种比较重要的日子,萧笛也是从未给她这个侄女送过礼物。
苏丹雪早已习惯了萧笛的冷漠和陌生,如今见萧笛突兀地前来亲近,心底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是被苏澜给打伤了吗?”萧笛弯身坐下,将那些清洗伤口消毒用的棉花棒和碘伏依次取出,摆好后才回头对苏丹雪说。
“坐近点,我给你上药。”
苏丹雪被她这一系列举动搞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即‘哈’地一声笑了起来:“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还是说姑姑今天原本就吃错了药?”
这话如果换做苏澜来说,萧笛不会觉得刺耳,但是苏丹雪……萧笛眸光暗沉的闪了闪,转头拿起棉花棒在碘伏里蘸了蘸。
萧笛故意避开了苏丹雪那夹杂着挖苦和冷嘲热讽的目光,提醒苏丹雪:“你最好配合一点,破皮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