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眼睛,“澜澜,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对厉先生说。”
呃……
苏澜面部表情定格。
慕一笙和厉珒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着她说的?
厉珒目光像刀子似的落在慕一笙紧抓着苏澜不放的那只手上:“先放开我女人的手!”
声音冷得骇人。
呃……
苏澜迅速将手从慕一笙的掌心中抽离。
“对不起。”
慕一笙极不情愿地将手抽回:“我只是……只是……”
似乎有难言之隐。
慕一笙解释了半天也没有解释过所以然来。
“你们先出去。”
这道冷冽的声音是厉珒,此时不是慕一笙有话要单独和他说,而是他,有些话必须要和慕一笙‘单独’的好好淡一谈。
这屋子里,如今最了解厉珒的人,便属魏晞。
“四哥,慕教授现在是病人,有话好好说,待会儿可千万别动手打人哦。”她微笑着从厉珒身侧走过,笑容里藏着的却是对某人深切的担心。
苏澜一听魏晞这么说,登时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她猛地抬头,向厉珒寻求保证:“厉珒,你们不会打架的吧?”
厉珒凤眸微眯,薄唇微斜,漆黑幽深的目光森冷地可怕:“如果我和慕医生真打起来了,你是希望我赢,还是他?”
苏澜:“……”好难回答。
这个问题,就同妻子时常问老公,如果有一天我和婆婆一起掉进河里,你是先救你妈呢,还是先救我?
这不是明摆着为难她吗!
“一笙不是你对手,别伤他。”盯着厉珒的眼睛沉默了半晌,苏澜撂下这句话就走。
别伤他……
厉珒全程状似神色正常地目送苏澜等人离开,这是他第一次因为爱情而领略心痛的滋味,和苏澜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夫妻。
这女人从来没有像方才担心慕一笙这样担心过他,使他如今都嫉妒得很想大病一场,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从苏澜那里得到一星半点的关心。
澜澜啊澜澜,你可知道,我也很想吃上一枚,你亲手削干净了皮的猕猴桃。
于是。
苏澜魏晞柯安晏前脚刚一迈出病房,厉珒的拳头就伴着一阵疾风,狠狠地对准慕一笙的下巴挥了去。
慕一笙抽搐着唇看着他,既不还手,也不躲避。
平静得宛如一汪死海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