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不过是担忧,万一他真的比过我们了,那灾民可怎么办?要是送到了别人那里,他们的伙食费都要被贪污掉大半。”
姜软言忧愁的坐在桌边,不顾形象的扶住额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江舒桐,轻轻覆上她的手。
“你也别太着急了,就算他现在补救,也需要花些时间,到时候效果未必有我们的好,而且再说了,打成平手也不能算是他赢啊,到时候咱们大不了据理力争嘛。”
江舒桐自己安慰着,也开始词穷了。
正如姜软言所说,捐款事小,但如果真让把灾民们的管理权放出去了,那事情可就大了。
且不说姜软言这大半的功劳都要被夺去,灾民们之后又将何去何从?
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以后的吃住问题了,跟我在这里签好了合同,说那房子他们自己盖的,就能一直住下去。”
姜软言说着,眼眶开始泛红,“可万一到了别的大人那儿,他们不认这合同了可怎么办?难道要让他们流浪大街吗?那下一个冬天。他们岂不是又要挨饿受冻?”
她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那是他们自己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里,辛辛苦苦,一砖一瓦盖出来的呀,到时候被人赶的出来,他们连个说理的地儿都没有了。”
姜软言刚哭诉完,就听一声脆响,转过头就看见春兰在内屋,慌张的收拾着一个掉落在地上的杯子,这应该是刚才打碎的。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刚才我笨手笨脚的,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春兰跪在地上,一副惶恐的模样。
“春兰,你没事吧?怎么从昨天回来,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江舒桐没有责怪的语气,但是她觉得,春兰从昨天开始的行为就很反常。
姜软言轻轻的将手,搭在江舒桐的手臂上,“你别说她了。”
之后走上前,将春兰扶起。
“我听柴房的小仆说起,说你母亲在前不久天冷多时候,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最近几日一直不见好,身体还越来越虚弱了,你就是在为这事而担心吧?”
春兰被扶起之后,听到姜软言说这一番话,瞪大了眼睛,他很惊讶,姜软言怎么会连这种小事,都会关心。
“咱们都是爹娘的亲骨肉,这爹娘老了,病了,心里自然会放不下,我在这替你主子给你做主了,今天你就抽空回去一趟,好好陪陪你娘。”
“谢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