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渊对此十分气结,却又碍于顾纲乾也在这个地方,不能说姜软言什么,只能咬牙切齿地忍着。
与他的郁结不同,顾纲乾因为姜软言的反应心情好极了,甚至还有心思笑着调侃:“你这么好,当然值得人喜欢。只是封年的年纪太小,还意识不到这一点,不信你问问皇弟,是不是也很喜欢你?”
“大殿下说笑了。”姜软言没给顾沉渊接话的机会。
这话接还是不接都是个问题,说是喜欢吧,气氛就会变得有些尴尬,若是说了不喜欢……虽然对顾沉渊和顾纲乾都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姜软言打心眼里不想听见这两个字,她深吸一口气,主动开始引导话题。
“听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情都能成。”姜软言按捺住自己想要将这句话给唱出来的心,勾唇道:“这灯会的日子选的不错,好像是只要诚心放了河灯,天上的神仙就会听见心愿,然后实现。”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无产阶级的无神论主义者,姜软言是不相信这种事情的,比起希望神仙来完成自己的愿望,还不如看看河灯让自己心情好一点儿更加实在。
不过,这些“古人”好像都很相信。
“软言许了什么愿望?”顾纲乾对此非常好奇,转眸看着她,眉眼间都带着些许的笑意:“说出来的话,说不定不等神仙实现,本殿就能帮你实现了呢。”
真是财大气粗的发言。
心里对这种土财主的行为不屑了一下,姜软言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勾唇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点儿小愿望而已。这些东西呢,说出来就不灵了。既然已经许愿给神仙了,现在总不能撤回吧。”
都已经超过两分钟了。
“说的也是。”顾纲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好像无意地扫过了顾沉渊,勾唇道:“这有的时候愿望还是要切合实际一些,要看清楚自身的能力。否则就算是天恩浩荡,也接不住这恩典。”
好好的说着河灯,怎么又牵扯到了皇家的事情去了?
老老实实地在旁边不说话,姜软言眼观鼻鼻观心,装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皇兄说的是,这不仅仅是愿望,就连人,作为,也都是一样的。凡事讲究个量力而行,该是你的东西,就都是你的。不该是的,强求不来。”顾沉渊端起茶杯,虚虚地对着顾纲乾敬了一杯,笑道:“这人还有个忠诚跟着,面上看着是一起的,心里头不一定是。皇兄,你说是吧?”
指的是谁,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