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能得到消息的,就只剩下了顾沉渊一个。
两相挣扎,顾封年整个人都像是萎靡了些许,才从嗓子眼里面挤出来了两个字:“皇,皇兄……”
满意地眯起眸子笑起来,顾沉渊并没有再继续吊着他的胃口,而是托腮思考着道:“杨武侯几次想要见父皇,都被本殿给拒绝了。长久以往,杨武侯心中郁结,食欲不振,今日早些更是直接吐血。若是父皇关得再久一些,怕就算是不用父皇做什么,杨武侯自己也会撒手人寰吧。”
一条人命在顾沉渊的嘴里就这么轻飘飘地说出来,顾封年瞪大了一双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沉渊,眼中翻涌着恨意:“你,你怎么忍心!”
“怎么忍心那么对一条人命吗?”顾沉渊像是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笑着便接了上去,他淡淡地道:“可我并没有对杨武侯,对你的外祖做什么啊。是父皇说的,不肯与他见面,我只不过是按照父皇的命令办事罢了。更何况,比起你和杨武侯直接派人下杀手一事,我又做了什么呢?”
顾封年心一沉,从未见过顾沉渊这样的表情让他微妙的有些心慌,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轻咳一声,欲盖弥彰地问道:“什么杀手?”
“说说我还记得的吧,父皇寿宴上栽赃给我的杀手,和其他嫔妃商议好了共同对母妃下手,三番两次对我和姜软言的截杀……”顾沉渊脸上的表情仍旧是笑着的,甚至伸手摸了摸还没长得和自己一样高的顾封年的头,若是换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好哥哥。
可“好哥哥”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胆战心惊:“这些事情就不用我一一列举了吧?皇兄怎么觉得,比起你做的这些事情,皇兄并没做什么呢?”
他的确什么都没做,所有的吩咐都是皇上下的,甚至今日杨武侯吐血,他还“好心”地叫了大夫过来给杨武侯诊断。
顾封年的眼中弥漫着恨意,恨不得将顾沉渊生吃活剥了,他死死地看着顾沉渊,嘴里是恶毒的咒骂:“你这样会遭报应的。”
不过,面对这样恶毒的诅咒,顾沉渊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微微摇头,声音极其温和地道:“讲学的时候你肯定又没有好好听,不过没关系,来,皇兄教你。这叫做——”
顾沉渊的声音放轻,一字一句地道:“自作孽,不可活。”
哪怕是顾封年真的想在这里对顾沉渊动手,他也没那个胆子。这是在皇宫里,如果一旦被侍卫卫兵看见了他对顾沉渊动手,那谋反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到时候,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