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好的野鸡,嘎嘣嘎嘣咬得脆响,连肉带骨吞进肚里。
可就在他准备取下第二只鸡的时候,莫名气机一闪而过,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冷笑道:“看来这顿饭是来不及吃了。”
他掌心凝劲,一拳捣出,霎时平地刮起飓风,劲力如潮呼啸涌出,长在正面的树木顿遭摧折,一棵棵拦腰而断,直到一道利光闪过,暴风拳劲被一斩为二,方才溃散消失。
一拳过后,视野顿时开朗起来,两道人影映入视线,正是燕惊鸿与司镜熙。
“把玉儿还回来,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宇文东流探手将司镜玉抓住,拉到身边,沉声道:“我怎么觉得是谈判破裂了,要不然你身边为什么会多出一位墨家的人?”
司镜熙将龙头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杵,道:“因为老婆子不太放心,万一我放你离开,你却临时毁约怎么办?以老婆子的本领,怕是留不下你,所以还是请个人来做担保比较安全。”
“你有了安全,我的安全却没了,人和人之间,还是多一些信任比较好。”
燕惊鸿闻言只觉好笑:“一个残忍嗜杀,不择手段,动辄灭人满门,老幼不留活口,用小孩子当人质的家伙有何信用可言?”
宇文东流理直气壮道:“世家是人类之癌,消灭他们,正是为了让我们的社会变得更加美好。”
司镜熙气汹汹道:“说出这种话,老婆子很难相信你会遵守诺言。”
宇文东流举起司镜玉,威胁道:“老太太不相信没关系,只要你的孙女愿意相信就可以了。”
司镜熙果然露出了投鼠忌器的表情,但燕惊鸿却是丝毫不受威胁,将背上一看就很沉重的剑匣扔到一边,并顺手从中抽出剑来,真气一催,利剑发出凌厉剑鸣,肃穆道:“这世上岂有向劫匪妥协的道理,唯有不惧牺牲,以狠制恶,方能杜绝悲剧再度发生。”
司镜熙勃然色变:“燕少侠,这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燕惊鸿狠绝道:“事急从权,当变则变,对于司家的牺牲,墨家会做出相应的补偿。”
话音未落,便是一剑如惊虹贯出,剑尖吞吐剑芒,隐有惊雷之声,直刺宇文东流。
“这等伎俩以为我会上当吗?够种就将这小娃娃一剑刺死!”
宇文东流只当这是对方事先商量好的戏码,举起司镜玉挡住剑路,倘若燕惊鸿真能下定狠心,便能在贯穿司镜玉后,再重创宇文东流。
“不可!”
司镜熙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