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直说了,”风轻絮正色道,“不知纪帮主对如今允城的灾后救治情况怎么看?”
纪青云闻言,叹道:“一提此事,我便心中悲痛,地震之后,内外官民,日则暴处,夜则露宿,不敢入室,状如混沌。初始时只能于场圃中,戴星架木,铺草为寝所;于居旁隙地,架木为棚,结草为庐。好不容易盼来了朝廷拨发的钱粮,但是钦差大臣李荣途一来,不仅粥稀如水,连运来御寒的棉衣里面充的都是芦苇,还好如今只是深秋,还没到严冬,且允城尚有大灵山可以依靠,不然百姓不饿死也要冻死。那以工代赈也只是个幌子,我救难帮不知多少弟兄参与灾后重建,付出不少心力,但是银子一分也没见到,官府给发的都是往年的陈米,而且还掺了砂石。更过分的是,那李荣途与允城两大医馆—百草厅和济世堂相勾结,不禁看病十分昂贵,药材更是贵的离谱,朝廷运来的药材,他们也以各种理由扣下不发,不知有多少百姓病死……”
风轻絮闻言,道:“如此说来,纪帮主也看不惯那李荣途的所作所为?”
纪青云狠狠一拍桌子,道:“李荣途如此行径,天理难容。”
风轻絮笑道:“既如此,那纪帮主倒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纪帮主应该记得前些日我夫君与我一起去了府衙,可知李荣途找我们夫妇二人何事?”
纪青云冷哼一声,道:“左不过是你们在允城的义行挡了他们的财路。”
“不错,”风轻絮点点头,“李荣途联合那顾源与郑维逼我夫君断了在允城的义诊,好让他们继续发财。”
“畜牲不如!”纪青云恨得咬牙切齿。
风轻絮道:“我夫君性子倔强,不肯答应,于是他们便设下计谋,向一位无辜的少年下毒,逼我夫君去采黑金草,黑金草只生在断崖上,我夫君为了采黑金草几乎丧命,他们竟利用我夫君的柔善,想将我夫君置于死地。”
纪青云忙问萧逸庭:“玉公子可曾受伤?”
萧逸庭笑了笑:“一点小伤,无碍。”
风轻絮的冷眸转了转,道:“我夫君是个好脾气的,我却不是,他们敢伤我夫君,我便要他们的命。”
听风轻絮此话过于狠厉,纪青云不禁皱起眉头,满脸惊异地看着风轻絮:“你们到底是何人?从你们来到允城我便发觉你们绝非普通人,无论谈吐气度皆是不凡,若说是名门望族,似乎你们身上又带了些江湖气,若是江湖儿女,你们的行为举止又过于贵气,实在让纪某费解。”
风轻絮与萧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