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兄好箭法。”萧逸庭称赞道。
冯猎户挠挠头,道:“这算不得什么,就是手熟罢了,我是粗人,也没什么本事,也就只能打打猎谋生。如今这附近的山也就只有翠灵山才有野味了,周围山上的猎物几乎都被灾民吃光了,但是这灵隐山野兽太多,之前死了好些人,所以便很少有人敢来了。”
萧逸庭瞥了一眼风轻絮,道:“冯大哥莫要吓唬我们……其实我家娘子也是弓箭高手,只是嫁予我之后却放弃了闺阁时的机灵活泼,很少再碰弓箭,我总与她说在我身边怎样都行,但是她偏偏要恪守礼节,甚是可惜。”
冯猎户一听,道:“其实女子活泼些也无妨,我家娘子便也是个爽朗外向的……若玉夫人不嫌弃,不如在这深山中放开了性子试试弓箭,反正这里四下无人,无需那些繁琐礼节。”
风轻絮听冯猎户叫她“玉夫人”,顿时一怔,这个陌生的称呼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她看了看冯猎户的弓,虽略显粗糙,但是由于经常使用,被打磨得很是光滑,弓柄结实,弓弦紧绷,一看便非常人能拉开。
风轻絮的手动了动,心中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将手缩回袖中,道:“前些日遇见山体滑坡时,我的肩膀受了些伤,恐怕无法挽弓,多谢冯大哥的美意了。”
萧逸庭一听,吃惊地问:“你受了伤?我怎么不知道?”
冯猎户疑惑地道:“玉夫人受了伤,玉公子怎会不知晓?昨夜竟没注意么?”
冯猎户的话一出,萧逸庭与风轻絮二人顿时尴尬起来,他们二人一个睡床,一个睡地,他如何能看见她肩膀的伤?
风轻絮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晕,萧逸庭忙道:“昨晚我太过疲累,竟没有注意到娘子的肩膀受了伤,回去以后定要让为夫的好好看看才是。”
风轻絮闻言,只转开脸看着远处更为幽深的树林,道:“冯大哥,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到你说的那处草药密集的地方?”
冯猎户乐呵呵地道:“前面就是了,我以前经常见有人在那里采草药去卖,不会走错的。”
三人便一路朝那密林而去,萧逸庭刻意放慢了脚步走在风轻絮的后面,果然见风轻絮在走路时左边的肩膀有些僵硬,显然是受了伤,他不由在心中埋怨自己的粗心,竟未发觉风轻絮受伤。
风轻絮不喜别人碰触,自己又无法上药,若不是今日冯猎户让她拉弓,她也不会说出自己受伤的事。
真是个倔丫头。萧逸庭在心中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