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究竟想做什么?”荣王警惕地道。
风轻絮瞥了一眼荣王,道:“荣王叔莫要紧张,我今日只是想问问你,当年你从莲心的手里得到多少鸟铳?”
荣王闻言,心中便松了下来,若风轻絮只是为了追查鸟铳,他倒是可以知无不言。
荣王苦笑道:“你觉得我能带走多少?当年东照国对鸟铳看得极严,莲心费劲心思也只得了一支而已。”
“那这鸟铳如何会落在闻浩的手中?”风轻絮追问道。
“当年我将这鸟铳带回也无甚用处,反而生怕太过招摇,让别人发现我与东照国人有来往,便将这鸟铳锁在库房中,后来有一次库房失窃,丢失了一大批宝物,连着鸟铳也不知所踪。”荣王回忆起往事,只觉得十分感慨。
当年他扮作商人入东照国,认识了莲心,莲心是东照国皇后的婢女,他便是从她手里得到了鸟铳。
只是这个宝贝他却不识得,虽带回了天元朝,却并无用处。
反而是后来东照国败落,他日夜忧心,生怕疑心颇重的皇帝发现他曾经与东照国女子有过一段恋情,便想方设法抹去了他当初去过东照国的痕迹。
但是他手里的鸟铳却成了烫手山芋,无法处置,直到后来库房失窃,他才算放下心来,丢了便丢了,总比被发现得好。
谁知这只鸟铳竟然辗转落到了闻浩的手里,还被闻诗染带进了宫。
好在事情已隔了多年,如今更是无人识得这个宝贝,也无法追究它的来源。
风轻絮不无嘲讽地道:“那贼人竟帮荣王叔解决了心头大患,倒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荣王自然听出了风轻絮话中的嘲讽,笑了笑,道:“太子妃竟然在这鸟铳不知经了多少人的手的情况下还能查到我身上,太子妃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风轻絮平静地道:“荣王向来不问国事,只愿做个闲散王爷,想必也是个眼明心亮的人,只是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荣王闻言,便知道风轻絮身上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他向来只想安享富贵,也不愿多生是非,于是便爽快地道:“今日本王只是来观战的,并不知晓其他事情。”
风轻絮见荣王上道,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风轻絮与萧冰卿坐在一辆新马车里,被人一路护送着赶往皇宫。
萧冰卿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撩开车帘向外看,次数多了,风轻絮便起了疑心:“你一直往外看作甚?难不成害怕又被别人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