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听得似懂非懂,但却明白风轻絮绝不是一个轻易向命运低头的人,至于风轻絮要做什么,她不想去问,她只知道自己会毫不犹豫地跟在风轻絮的身边,不离不弃。
风轻絮又认真地对锦瑟道:“你也是,一定要爱惜自己的性命,不要学那闻小姐,动不动就要以死一证清白,人都死了,清白不清白还重要么?”
锦瑟点点头,问道:“那主子觉得今天的事情究竟是不是闻小姐所为?”
风轻絮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那闻诗染的样子太过凄怆,我竟然也分不清到底她是不是在作戏,但这件事肯定与那闻浩脱不了干系。”
锦瑟回忆了一下闻诗染当时的样子,道:“若真不是闻小姐所为还好,若是她安排了这个局,还在我们面前装作那么伤心,就太可怕了。”
风轻絮若有所思,道:“无论如何,那闻诗染与阿宁有了肌肤之亲,就非入东宫不可了,翰林院掌院……这桩媒倒也不亏。”
锦瑟看着风轻絮一副精于算计的样子,仿佛半点酸意也无,不禁十分佩服风轻絮的大度,心道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
她正出神,风轻絮却忽然道:“昨日让你派人紧盯着蔷薇,如今怎样了?”
锦瑟忙回过神来,道:“正要与主子您禀报此事,那蔷薇在浣衣局的日子并不好过,之前她仗着自己是主子您身边的大婢女,目中无人,因此得罪了很多人,连那浣衣局的掌印太监何公公也曾经被她奚落过,如今见她落难,还刚好落在他的手中,那还不将她往死里整治,只这两日功夫,那蔷薇便几乎受不住了。”
风轻絮舒服地靠在池壁上,轻声道:“别叫她死了,没了她,期待已久的那场好戏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唱呢……”
诚如锦瑟所言,蔷薇在浣衣局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何公公一直记着蔷薇之前带给他的羞辱,便暗中指使掌事姑姑将所有的脏活累活都交给她来做,她原本保养得极细嫩的双手,只几日功夫便粗糙起来,被水浸泡得发白发皱,十分难看。
但她却没有时间去在意自己的双手,身边摞得山一般高的脏衣服似乎永远也洗不完,她需要不停地揉搓、打水、晾晒……如果干不完,就赶不上饭点了。
好不容易将所有衣服清洗干净,蔷薇已经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此时所有人都已经去吃饭了,她擦擦额上的汗珠,便也准备去吃饭。
谁知掌事姑姑却带着一个婢女,抱着一堆衣服走过来,颐指气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