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虚传,连教徒弟作画都与众不同。
而闻诗染听了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风轻絮的话似乎是在暗指她坏了心思来打压她,而众人还均是一副颇为赞同的样子,闻诗染心中不禁暗恨不已。
风轻絮涂抹得很快,看似随意,却又十分用心。
她的眼睛幽深如古井,潋滟着无人能看透的波光,面上隐着如玉般的光泽,那种专心的神态,让人看得转不开视线。
她的手腕转动得十分灵活,但每次下笔却又很稳,她的每一笔都胸有成竹,仿佛整张画早已在她心中呈现。
直到她的最后一笔落下,也不过才半柱香的时间。
风轻絮看了看自己的画,很是满意地放下手中的笔。
众人忙围上前去观看,然而却都瞬间安静下来,只呆呆看着眼前的画作。
萧煜宁被簇拥在最前面,他静静凝视着眼前的画,心中震惊不已。
他从未见过风轻絮作画,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作画方式,但是如今呈现在眼前的画作,却让他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心中的震撼。
那是一副荷花图,但是风轻絮却并未用其他颜色勾勒荷花,整幅图却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最纯净的墨色。
荷叶用大片深沉的墨来涂抹渲染,荷花的花瓣却用极简的笔法晕着水渍延伸开来,让荷花看起来空灵隽永,仿佛是蜻蜓的翅膀一样透明,又如水晶般纯净。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若说闻诗染的牡丹图是老少皆宜、雅俗共赏,那么风轻絮的墨荷图却是孤高清傲、神圣幽冷。
闻诗染的牡丹是开在人间的国色天香,风轻絮的墨荷却是盛放在观音座下的聚灵仙物,早已脱离了世间纷扰,在天上独自芬芳。
风轻絮轻轻拂去身上的尘埃,朝闻诗染嫣然一笑,道:“闻小姐,承让了。”
闻诗染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两幅画作放在一起,高下立判,她还有何话可说?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惊异地看着风轻絮恍然若仙的面容。
他们原本只知道当朝太子妃出身江湖,身体只如八岁孩童一般,从不出席任何宴会,只当她是自卑,对她也无甚了解,最近又听说太子妃忽然开始长大,已然十二三岁的模样,出席了几次宴会,竟一鸣惊人,让人印象深刻。
如今看来,眼前的太子妃不仅容貌无双,更是才华横溢,能画出这般佳作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如传言那般是个江湖草莽。
萧煜宁看着风轻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