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算计了大夫人和大姐姐。”宁宛然从小被白氏与宁挽华压得死死地,心中自然是畏惧着她们母女的,“宛然只怕她们不会放过二姐姐。”
“我与白氏母女早已水火不容。”宁芷莟来到宁宛然身边拍了拍她微微发颤的肩膀道,“别怕,有二姐姐在,定会护着你与玉成的。”
“二姐姐,宛然是不是很没用?”宁宛然垂下了头,眼角有泪滑落,“连姨娘都在暗中配合着二姐姐,可我却因为心中的恐惧甘愿为人鱼肉。”
“你并非没用,而是以为退让可以换得别人的‘放过’。”宁芷莟顺势握住了宁宛然的一双手道,“曾几何时我也以为可以用与世无争来换得那些人的一点怜悯,想要靠着那一点怜悯保全自己与身边的人。”宁芷莟握着宁宛然的一双手紧了紧,缓声对她说:“可那些人不是你,她们体会不到你是不愿骨肉相残的善心。你也不是那些人,自也是不会知道这世上竟是有完全没有心肝,不过是披了人皮的禽兽。”
“宁姐姐,原来这世上真有披了人皮的禽兽!”宁宛然抱住宁芷莟,伏在她的肩上失声痛哭起来。
宁芷莟一直等到宁宛然哭累了,困倦了,睡熟了,方才与素心一起出了她的厢房。
“小姐,真是为难五小姐了。”素心这才敢深吁了一口气道,“那样善良温柔的一个人,却被逼得退无可退。”
“这世上靠着旁人到底也是不如靠着自己的,更何况玉成年幼,五姨娘也不是拿得了大主意的人。”宁芷莟眸光蓦地黯淡下来,“前路茫茫,我也不知道还能护她几时……”
“小姐,这一年多来素心在小姐身上学会了四个字。”素心眸光坚定地看向了宁芷莟,“人定胜天。”
“素心,你总能在我心不定地时候安慰我。”宁芷莟重复着素心的话道,“人定胜天,我记住了。”
白氏从宫中出来后便上了马车匆匆向着左相府而去。
“夫人为了小姐受委屈了。”秋雨递了一杯茶水给白氏道,“夫人奔波了半日,喝口水吧。”
“受人恩惠,就不得不仰人鼻息。”白氏接过秋雨递过来的白瓷杯,五指渐渐收紧,握紧了杯身,“我何曾不知道皇贵妃从未将我看作有品阶在身的诰命夫人,她身边的云纹也不过是表面待我客气罢了。”
秋雨不动声色地安慰着白氏道:“旁人的目光改变不了夫人是有诰命在身的事实。”
“我便是这么想的。”白氏眸中无力地软弱渐渐被狠辣地决心所替代,“那些人背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