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恨透了那些个没有心肝的人,又为何要将自己变成与他们一样的人。”宁芷莟一语挑开了宁馨予的遮羞布道,“如今你的所作所为与你痛恨的那些人又有何区别?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从来都是怨不得旁人的。”
“好一个路是自己选择的,从来都是怨不得旁人的。”宁馨予的左眼因为消退了浮肿而恢复了往日的明亮,宁芷莟却是在那双明亮的眸子中看出了因为欲望而生出的恶毒,“二姐姐,其实你我都是一样的人,都是可以为了心中的目的牺牲他人的,不过是二姐姐比我的手段更高明一些,现下方才没有沦落到要对身边的人下手的。”宁馨予跟着已是看向了宁芷莟的瞳眸深处道:“妹妹我倒真是有些好奇,将来若是二姐姐所求之事与身边之人起了冲突,二姐姐是会舍弃了利益,还是会如我今日这般不择手段了。”
宁芷莟眼见着宁馨予如今这副癫狂的样子,便知道她已是在这见不到阳光的左相府中全然扭曲了心性,心念偏执的人是如何与她辩驳都辩不出一个结果来的。
“你明知事情曝露之后我定是会将你交给父亲,可你却还是敢这般兵行险着。”宁芷莟最后耐着性子看向了宁馨予问道,“亮出你的底牌吧。”
“二姐姐还记得咱们小时候的事吗?”宁馨予却是依然没有正面回答宁芷莟的问题,反而是顾左右而言他的提起了陈年旧事道,“幼时二姐姐是极少出云溪阁的门的,每次见到二姐姐都是在大节庆的阖家宴饮之上了。”
“就算是我有耐心在这里听你重提旧事,外面的相爷只怕也是快没有耐心再候下去了。”宁芷莟提醒着宁馨予道,“这会子相爷若是闯了进来,我可是还没有想好说辞替你圆谎的。”
宁馨予的眼睛并没有受伤,而是被她故意放出的蜂子给蜇了,此刻宁馨予的眼睛涂抹了膏药已然消了肿,若是这会子宁相闯了进来自是会一眼便看穿了她使得诡计的,跟着亦是会查出了她陷害宁墨茹之事。一旦宁馨予陷害宁墨茹之事被揭穿了,哪怕是宁凡之饶得过她,安国公府也是放不过她的,毕竟宁墨茹在宁挽华那里吃了那么多次亏,安国公府的人自然是要将这口气出在自己闯上了刀口的宁馨予头上的。
“二姐姐可还记得我们幼时开蒙时所学得那首《三字经》?”宁馨予看向了宁芷莟,眼睛里忽然流露出了纯真的笑容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宁馨予紧跟着又问道:“二姐姐可还记得《三字经》开头的这几句是何意思?”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