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好恨!”宁挽华说话间已是握住了手中的茶盏道,“那个贱人害我至此,我好恨!”
“小姐,老奴知道小姐心中恨毒了二小姐。”宋嬷嬷跟着劝慰着蹙紧了眉头的宁挽华道,“可如今小姐被二小姐算计已成事实,小姐只得是暂时忍下了这口气的,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二小姐此番虽是出尽了风头,却也是被很多人恨成了眼中钉,肉中刺的。日后只等着墙倒众人推的那一天了。”
“小姐,如今您只有忍得下心性才有可能反败为胜,斗垮二小姐的。”宋嬷嬷生怕宁挽华又会因为心中的恨意而失去了理智,跟着已是跪伏在地耐心开解道,“小姐如今虽说是吃了大亏,但好在皇贵妃的心还是向着小姐您的,再加上有大夫人为小姐谋划着,小姐迟早是可以收拾了二小姐的。”宋嬷嬷紧跟着又重复着方才的那番话道:“小姐切不可以再为了一时意气而坏了夫人的大计的。”
“嬷嬷,你可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一定要杀死那个贱人吗?”宁挽华不置可否宋嬷嬷刚才所说的话,跟着却已是重起了话头道,“因为我恨那个贱人,那个贱人从小便因着叶氏是父亲的原配发妻而压我一头,后来她好不容易因着母亲的算计而被祖母禁足在了云溪阁中,我本以为那个贱人被禁足了我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可母亲却告诉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只有那个贱人死了,我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旁人自是不会明白宁挽华幼时是有多羡慕拥有着嫡女身份的宁芷莟的,那时的宁芷莟因为嫡女的身份,吃穿用度皆是在宁挽华之上的,而宁挽华却是因为白氏不得老夫人的欢心而过得十分的清苦。
“嬷嬷,那个贱人自出身便得了怪疾,可从前府中的人却都称赞她有嫡小姐的风范,背地里却总是笑话我寒酸小家子气,哪怕容貌出众也是比不得嫡小姐的。”宁挽华想到从前那段不堪的往事时,指甲亦是掐入了肉中的,“嬷嬷,那个贱人分明事事皆是不如我的,才情不如我,容貌也不如我,可她却能因着嫡出的身份处处压着我,但凡只要有她存在一日,我便是永远也得不到父亲与祖母的注意的。”
宁挽华年幼时白氏不过是左相府的妾氏,又因为不得老夫人的欢心而过得清苦艰难,那时宁相虽是不怎么理会宁芷莟的,可老夫人却是不愿意得罪了叶氏一族的,因此叶澜霜还在世时,云溪阁中的一应物器都是不缺的。
逢年过节宴饮之时宁芷莟都是会穿着华裳,随着叶澜霜坐在主位之上,而那时庶出的宁挽华亦是只能穿着旧衣衫坐在最末端的,